担惊受怕,随时有一根线绷在心里,她已经尝够了这种苦涩,有她一个就足够。
她不能去主动做这个加害者。
可是她也松不开手了。
本来就不会结婚,让他一辈子缠着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要他在身边,被当成晚辈或者信仰都没关系。
克莉丝翻转手腕,顺势抚上了他的面颊,托起下颚。
和伪装着剃得干净也过于光滑不同,男人的下颚因为那些胡茬,酥酥麻麻,像是要沿着手腕又传递到激dàng的心里一样。
那只冰凉的手还贴着她的手背,就好像他有意将她的手按在那里。
年轻的新神就这样沉默坐着,俯视着细细打量她放肆的祭品,随即缓缓凑近,在他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如同赐福。
随即认命轻叹一声。
“我的确拿你没办法。”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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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坐在餐桌边,开始庆幸自己终于要结婚,不必在这个家里遭受更多的精神冲击。
自从那晚去听戏回来,基督山伯爵总算坐回自己原先的位置,很显然,这两个人结束了无聊的较劲游戏。
结果就是,似乎达成了什么一致意见,伯爵更加明目张胆,她弟更加心安理得了。
只是送人去上班,有必要在依依惜别着互相jiāo代一天行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