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立场的沟壑,王朝与共和国是无法共存的。”
瓦朗蒂娜惊讶看过去,就见年轻的班纳特先生站在门边,面露抱歉冲她无奈微笑,身后是一个英俊青年。
克莉丝只好介绍道:“马吕斯,这位是维尔福小姐。”
“请您原谅他的冒犯,维尔福小姐。彭眉胥先生与您的境遇相似,他有一个保王党外公,父亲却是拿破仑的兵士。您的话使他感同身受。”
瓦朗蒂娜心肠柔软,外婆嘲讽拿破仑与革命时常常捎带爷爷,体会过这种夹在中间的难受,只听这一句就谅解了青年的激动。
马吕斯并不在意英国人兜底,反而亲自解释起来:“我被外祖父养大,直到父亲死前都没见过他一眼,我是通过他的遗嘱,查证了许多资料,才知道他做过的伟大事业。”
说话时,大学生没有看美貌的小姐,而是炯炯看向瘫坐在轮椅里的老人:“过去,我以为那是野蛮人和穷叫花的血腥行径,说起共和,我脑子里只有那个断头台,说起帝国,我只会想起强盗。”
“后来,王朝复辟,父亲走了,给我留下一个永远不会兑现、他用鲜血拼下来的帝国爵位。我才掀开那些旧贵族蒙上的腐朽,看到伟人们点缀的星空。共和国时,民众拥有最高的民权,帝国时期,法兰西拥有最高的欧洲地位。”
“起初,我读了《圣赫勒拿岛回忆录》,后来,我又读了全部《通报》。所有共和国和帝国时代的文字我都看完了……诺瓦蒂埃先生,我无数次看到您的名字。”
过去xing格孤僻的青年,因为接触新鲜事物而晕头转向,敬重看着瘫坐的老人,像是望着父亲的坟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