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过多次,唯有初次生涩的磨合印象最为深刻。
那夜语方知一次次哄他唤他的名字,他全都听清了,除此之外的所有声音,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可当时只觉得耻辱,宁可咬破了唇,也不愿意认身上的人,更不愿意承认灵与肉的巨大欢愉。
那夜洞房实在荒唐,严辞镜不愿再想,用手遮住熏炉中飘出的烟,他起身离开,正好错过映在窗纸上的的身影,所以语方知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吃了一惊。
捂着胸口连退几步,严辞镜有了小兔撞见狐狸的压迫感,推着语方知的胸膛:“先去更衣。”
语方知真听话去洗澡了,一通乱洗,两扇门内,水声哗啦,严辞镜听得露出浅浅的笑意,坐在桌前倒了两杯酒。
刚搁下酒杯,严辞镜就被语方知从身后抱住,丝袍被拉扯歪斜,露出的肩头被落了急切的吻。
严辞镜没想到他这般急色,论力气,他又不是语方知的对手,轻易被拦腰抱上了桌,腿间挤入劲瘦的腰。
语方知以手作画,绘了鼻尖,描了唇峰,勾出修长白颈,挑开暗红丝袍,胸前两颗小豆被他涂抹出比绯红丝袍还重的颜色。
严辞镜轻微颤抖,揪住语方知暗红的衣襟,问:“你安排的?”
“是小清,以为你不会穿的。”语方知隔着丝袍紧紧抱着严辞镜,严丝合缝地傍在一起,喟叹一声,“你真好看。”
“怎的这样香?”语方知便嗅边吻,从脖颈到胸膛,轻轻含住了那点红。
严辞镜轻哼了一声,扯住了语方知身后的衣服。
吮吸声他不敢听,更不敢低头看语方知的动作,颤着瞳仁儿盯着他身上的红衣。
丝袍如光般柔软,衣襟绣的什么?不是云纹,像交颈的鸳鸯,像比翼鸟,圆状的暗纹也奇怪,怎么像个喜字?
还想细看,就被语方知的动作弄出了声,他受不住这般刺激,几番后退,失手推倒了桌上的酒壶。
语方知手快,截住要落地的酒壶,放回桌面的时候,瞥见桌上两杯酒,开怀道:“大红婚服,合卺酒,今夜不单是除夕,还要行周公之礼。”
严辞镜颊边飞红,扯扯丝袍盖住小腹,辩:“合卺酒未喝,怎的就要行周公礼?”
礼不可废,语方知端来两杯酒,与他交着手。
相顾无言胜过千言,语方知和严辞镜仰头喝尽一杯合欢,唇上酒液未干,语方知就迫不及待地吻住了严辞镜。
停下喝酒耗尽了语方知的耐性。
桌下铺了厚毯,瓷杯落地无声,杯壁光洁,隐隐映着紧缠的腿。
仿佛真的是新婚,语方知真的是初尝人事的少年郎,迫切地索要,吮出严辞镜难耐的轻呼,又扯开严辞镜的腰带,手伸进衣襟中,扣紧了他赤裸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