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方知头也不回:
“我想让他活。”
语方知回了趟语家,严辞镜身边也不能没人照顾,知道疫病不会轻易传染之后,语方知就让杜松和杜砚进来伺候了。
等他再次回去的时候,杜松和杜砚正在床边急得团团转。
“大人,您就喝一点吧?”
“求求您了!”
语方知冲进去拨开两人:“严辞镜醒了?”
严辞镜说不清是醒着还是没醒,眼睛只露出一条缝,吃力地喘着气,嘴边还有干掉的药汁,他紧紧地缩在被子里,不住地发抖,嘴里喃喃。
语方知知道严辞镜在说什么,病痛之下,他意识游离,早就不能刻意忍痛了。
语方知在床边坐下,把浑身滚烫的严辞镜搂在怀里,紧紧地搂着,像是要搂进自己骨血中,手伸至他的膝盖处轻轻地揉,再是手腕,每一处关节都细细地揉过去。
杜松泣不成声:“语公子,大人这是怎么了?”
语方知像是没听到,还在不停地揉着严辞镜的关节,边揉边哄:“不疼了不疼了,我揉揉就不疼了。”
“还是疼……”
严辞镜烧得像块炭,语方知抱着他,一会就出了一身的汗,顾不上擦,口中哄着:“不疼,一会就不疼了……”
杜松面上淌着泪,手上端着药,感觉药不热了,起身想去换药,刚打开门就看见了唐霜。
“唐大夫。”
“这药怎么了?严大人不喝吗?”
杜松红着眼睛点点头:“喂不进去,快凉了,我再去热热。”
唐霜端过药碗进门,让杜松杜砚都下去,顺便把门关紧。
“少东家,这药不喝不行,他身上的热毒只能靠药解。”
“好。”
语方知让严辞镜靠在自己身上,捏着瓷勺一点点喂,可惜严辞镜根本不咽,喂多少就流出多少。
“听话,多少喝一点。”
语方知的衣袖全湿了,但一口都没喂进去,关心则乱,严辞镜的下巴已经被他捏出指痕,唐霜不得不说:“你要卸了他的下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