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大理寺和刑部同时查案,短时间内查不出真相,只怕是皇上钦点的三位判官各怀鬼胎,审个三天三夜都审不明白。
严辞镜只道:“考试结束我一直在房中等候,并未发现异常。”
杨训诧异:“泄题一事与你无关?上榜有谁你也不知道?”
严辞镜长跪不起:“是。”
杨训闻言大喊:“带另外两名囚犯进来!”
后上来的两名囚犯,严辞镜眼熟的很,可不就是在考试结束后,得了郑朗命令,不让他接近考卷的人吗?
其中一人不似严辞镜那般镇定,伏地大喊:“不对!严大人没说实话!”
“严大人并没有进阅卷房静候!而是在考卷弥封处走动,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另一人也点头称是,一时间,所有人看向严辞镜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吃了
严辞镜已明了郑朗脱罪的理由,在心里冷笑,面上俨然不动:“大人明察!”
杨训大骂,傅淳指着严辞镜厉声道:“你说你不知道榜上有谁,他又说你在考卷弥封出走动,前后矛盾,还不如实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辞镜口中只念:“望大人明察!”
堂上僵持难以继续,徐文发话,让人带郑朗上堂对峙。
侍卫抓着严辞镜离开,跟迎面走来的郑朗打了照面,郑朗接着严辞镜挡住他的工夫,哼出声,朝他露出了一个奸诈嘲讽的笑。
下一秒,郑朗跪地抱住了严辞镜的腿。
谁都没料到有这么一出,一时间侍卫拉开不及,任由郑朗痛苦嚎啕。
“老臣在朝中兢兢业业数年,竟一朝被你严辞镜毁了声名,担上这滔天的罪责,冤枉啊!”
五十老翁痛哭如垂髫小儿,侍卫也被吓傻,等徐文发话才七手八脚地把两人拉开。
杨训借坡下驴:“郑大人有何冤屈,速速讲来。”
严辞镜在此时被侍卫拽走,但郑朗辩诉的话刺耳非常,一字一句像是雷,劈得严辞镜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郑朗说:“严辞镜在考前多次上我府中拜会,我见他年纪轻轻,又同为考官,便以礼相待,他也不时送上些奇珍异宝同我赏玩,我并未察觉不妥,可他突然在会试前夕塞给我一封信,要我对信上所列的人多加照拂,我这才明了严辞镜连日来的讨好都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