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疏狂斟酌了斟酌:你不会想杀我吧?我和你无冤无仇
白衣冷笑一声:我要是想杀你,你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舍疏狂想想也对,好好看看他,毕竟跟宁缺长得一模一样,也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为了叶涩,他拼了!
一鼓作气走过去,顺着他勾起的手指蹲坐在他面前,却蓦地被他捏住了下巴。
白衣倾身靠近他,声音有些沙哑地道:听说,宁缺吻过你?
舍疏狂瞬间再次涨红了脸:娘嘞,宁缺不是说跟他这个哥哥不熟吗?他是怎么知道的?!
唔唔嗯!
这是个怎样疯狂的世界?!舌、舌头别伸进来!是宁缺擅自要吻我的,你想吻他直接找他去啊,通过我间接接吻是怎么回事?
麻蛋,他怎么这么想哭?
舍疏狂一下推开了他!因为用力过猛,导致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是还没来得及起身,白衣的身体又压了下来。他的脸色在黑暗中透出一股狰狞:怎么?我技术不好?
极力抑制住往外蹦的心脏,感觉被羞辱了的舍疏狂心里一阵委屈,他撇开视线僵硬地道:别玩我了,叶涩的消息你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我就走了。
白衣蓦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怒视他半响,又道:不喜欢我吻你,那喜欢宁缺吻你吗?
舍疏狂突然烦躁了起来,生硬地道:你们兄弟俩的事别掺和到我身上。
白衣眼中冒着一股冷火,他紧紧地盯着他,突然道:你喜欢宁缺。
我不喜欢!
你喜欢。
说了我不喜欢!
白衣突然又把嘴唇压了下来,狠命地吸着他的唇瓣,用力地压住他的挣扎,于喘息间逼问:你喜欢他,说你喜欢他!
舍疏狂只是狠命地闭着嘴,倔强地不和疯子理论。
喜不喜欢,与你何干?
白衣突然嗤地一声撕开了他的衣服!舍疏狂狠命地挣扎了起来,用力把他的舌头顶回去,于唇缝间模模糊糊地骂他:滚开!身上的衣服已被褪去大半,双腿被压住,他是真的慌了,下意识地哑声喊了个名字:宁缺!宁缺救我!
白衣蓦地止住了动作,他伏在他身上,抬起头来看他的眼睛,在看到一滴晶莹的泪水的时候突然弯了弯唇角。
他长身而起,哼笑一声,道:你走吧,宁缺会去找你的,他还会告诉你叶涩的消息。
舍疏狂吸了吸鼻子,问:真的?他脑中一片混乱,但还是记挂着叶涩的安危:叶涩呢?你们对他怎样了?为什么要抓走他?
白衣扯了扯唇角,道:自己问宁缺去吧。说罢也不管他,自顾自开门走了。
百里派一行连夜出东运派,马不停蹄很快便出了阜运城,根据孙曾命令出城后抄近路急急往东南而去。
蓦地一声马嘶,一人凌空出现,招呼都不打几道迅疾的光芒便朝为首的两人击去。
什么人?!两人一声低喝,双掌一推便将近身的光芒击碎。
来人黑巾蒙面,隐约露出点点白发,正是水家堡忠仆伏伯。只见他一言不发催动光芒一为二、二为四,重重叠加朝护卫们击去。
光芒如烧过的利刃,有护卫一不留神被擦到,瞬间痛到难以忍受。
明白来袭之人不可小觑,八名护卫训练有素地两人退到马车之后,两人护住马车两侧,其他四人则掌影晃动一起朝伏伯击去。
蓦地又是一声不祥的马嘶,骏马双蹄离地挣扎着想要逃离,护卫们感受到了凌厉的杀气,正惊疑间却是眼前一花,巨大的木材龟裂声传来,整个马车被一劈为二!
孙曾抱着大哭的婴儿从马车中腾身而起,耳根抖动着,眼睛却是紧闭的他已经猜到了来者是谁。
对付日晕珠之主第一守则:绝不能与其对视。
同样黑巾蒙面的水怜寒一眼已明白了怎么回事。
受惊的骏马带着马车冲撞着逃离,从破碎的马车里滚出了文如卿的尸体。水怜寒看一眼斗篷下散乱的长发,长剑一吟已朝孙曾直直刺去。
孙曾飞身后退,护卫们立刻朝水怜寒围拢过来。
水怜寒此时目光如冰已如罗刹,若是以前早已用出杀招,可是叶涩向来爱惜生命,跟叶涩呆久了不知不觉受他熏染,就在怒火填心的此刻他竟也无法对这些护卫下死手。
孙曾亲点的八人确实身手不错,但在水怜寒与伏伯眼中也不足一看,只是孙曾显然不是随手一点,这八人竟是组成了某种阵法互为攻守,两人一时之间难以脱身。
孙曾深知不能与日晕珠之主单打独斗的道理,此时立于不远处集中精神倾听着对战场景,从一开始的混乱到渐渐听出头绪,就在思路越来越清晰的时候,他蓦地眼前一亮,慌忙单手捂眼,却发现竟无济于事。
心下一骇,以为自己不知不觉陷入幻境,正惶急间却发现此时情景跟进入幻境相差太多。凝神一看,心里砰然一跳,惊喜瞬间爬上脸颊。
这不是什么幻境,这是他吃下的日晕珠激发的异能!明明闭着眼睛,却看到了灰白的世界。不同的温度,不同深度的灰和白。水怜寒、伏伯以及手下们的身影全都辨得出来!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已是莫大的惊喜!
是得之不易的精神类异能,他莫不是开了传说中的天眼?假以时日,此异能定能大有作为!
狂喜浸没了孙曾,哈哈,小贱人,你最终也还是有点用处!
强迫自己抑制住狂乱的心跳,孙曾一边观察着场内打斗,大脑一边飞快地运转着。闭眼对阵水怜寒,他只有一半胜算,但现在他闭眼也能看清,胜算几率瞬间大了很多。可以得胜,但是绝不能浪费了水怜寒的日晕珠,必须想什么办法引他开眼,最好的方法,自然是以手下当诱饵。
可是,过了这么多招,水怜寒还没有用出日晕珠,看来得给他加把料。
主意打定,孙曾把仍旧大哭不止的孩子放到安全处,返身厉声喝道:给我杀!
八名手下们闻声立刻变了招式!
窒息般的压迫感从四周袭来,水怜寒松了松剑柄又猛地握住,唯一的怜悯被收起,他的眸子已淡如死水。
感受到他的变化,伏伯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十六道掌影揉身而上,白色寒气在饮天剑周身凝聚。伏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天底下能以剑凝气的人不多,水怜寒的白、灰、红、紫、蓝、黑六色剑气更属罕见,虽然后三种剑气很少有人得见,但饮天剑辨识度太高被人猜到的可能性还是很大,为防暴露,面前八人唯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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