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计较得一清二楚。
同样的，秦时定也明白他和姜轻间现在，认真说的话，还扯不上半点关系，那些亲密无间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但这种不符合他们实际关系的小小越界也让他在濒临窒息时偷得一口氧气，还能苟延残喘到面对审判的那一天。
快到了，只剩下四天。
但无论如何，时间也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有任何改变。
黑夜照常来临。
姜轻间走了一天实在是累了，吃完晚饭就提了回去。
秦时定有点不舍，但也没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开车送她回小屋。
今天的约会对他来说已经是意外收获了，是从时光缝隙里偷来的，他要学会知足。
姜轻间上车后就闭着眼休息，这倒是便宜了秦时定，不再需要掩饰自己内心翻江倒海的爱意。
一路上侧过头看了她好几眼还不够，到小屋后也不叫醒她，就这样在车里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
好像一辈子也看不够。
......
姜轻间一睁开眼就撞上对面那人盛了蜜的黑眸，忍不住轻轻地笑了笑，惺忪的睡眼扫了下四周便意识到这是在小屋的车库，于是问:“到了怎么不叫醒我啊？”
大概是因为刚睡醒，她的嗓音不像平时那样清冷，反而带了几分黏糊。
一句简单的问话落在秦时定耳边倒像是恋人间的撒娇，他一下子红了脸。
好在车里黑，才没被人看出来。
他愣了下答:“刚到，姐姐就醒了。”
这时姜轻间的手机里正好有一条短信发进来，屏幕由黑变亮，上面的时间也尤为显眼，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从他们吃完饭回到小屋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按正常来说，应该是八点多就回来了。
时间明显对不上，姜轻间弯了下唇角，并没有拆穿他，只看了他一眼:“那我们上去吧。”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秦时定有多信任，一个只认识十几天的男人在车里盯了她一个多小时，她非但不觉得害怕，还隐隐地有些纵容。
她的不拆穿就像是默许，放任他再次行动。
回房后她毫不犹豫地把今天的心动短信发给秦时定，然后直接把手机扔一边就去洗澡。
*
天又亮了。
似乎是因为这两天天气晴朗，窗外的野鸟也叫得格外有劲，一嗓子把人从睡梦中喊醒。
姜轻间洗漱完准备照常去瑜伽馆，刚踏出房门没几步就见到坐在三楼客厅里的李嘉文。
他似乎是吸取了昨天被秦时定横插一脚的教训，把谈话地点定在了客厅，这里离房间门口远一些，应该不会被听到。
“轻间！”他站起身来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