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东西还活着。”陶曼试图拉住殷染的袖子。
“没事,这是食物。”殷染此时才终于开口,因为虚弱的原因声音有点嘶哑,但也是因为虚弱让他收敛阴狠暴戾本性显露无疑。这种感觉就像是猛兽山一样,陶曼感觉都很明显。
就更不要说野生动物。
它们感受到的就是纯粹的杀意。地上那个黑影子扑腾更凶了,殷染拿过陶曼手上的枪,一步一步往前走去。陶曼看着他的身影,在低下头看看通讯器的上的时间。殷染连一个小时都没有睡够。
殷染离得近,拿东西扑腾的就更厉害。
殷染伸手去抓,地上的东西发尖锐的叫声,然后就是翅膀扇地的噗噗声。爪子还是,尖喙,大概撞击在石头上的声音。陶曼担心殷染会受伤,然而就在下一秒那个东西的动静戛然而止。
殷染是抓着一个麻黑麻黑的鸟回来的,不知道是枭还是鹰之类的东西。尖喙,利爪,长的奇形怪状,脑袋不正常的耷拉着,一看就是死翘翘了。
就是这个东西,刚刚差点撕下她的头皮,“这是个什么东西。”
“深山里的猛禽。”殷染言简意赅,他提着那东西往回走。丢到火堆边,噗的一生。达拉下来的身子和翅膀带起不少烟尘。
殷染不说,陶曼也不知道,只能猜测大概是鹰之类的东西。看起来个子不大,但是扯着一遍翅膀张开感觉特别长。这是个大型鸟类,如果它完全张开翅膀,足足有她手臂展开那么长。刚死的身体还是温热的,陶曼扯着翅膀比划了下,起了一背鸡皮疙瘩吓得又松了手。
爪子卷曲着,利爪特别长,尖尖的喙看起来像是能啄穿脑袋一样。
这个东西那么大,快的又像是闪电一样。如果刚才殷染没有用匕首射中它的翅膀,陶曼感觉可能自己头皮就保不住了。
“这东西可以当做粮食,这种大型猛禽基本都是的独行,不用担心,周围还有其它东西。但是这个地方太暴露,今天天亮了我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安全的地方,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原始森林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哪有那么容易。陶曼看着殷染把篝火挑亮,把东西摆放好原地坐下来。
“你休息好了吗?脸色好白。”殷染脸上有些血和泥点子,这不是他的血的,的他的义眼没有摘下来,也不知道舒不舒服。殷染把匕首抽来用尸体上的羽毛把血迹擦干净,就放入刀鞘中。
那个动作就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自然又冷静。
“不用担心,我没事。”殷染没有说谎。他侧腰伤口虽然深但是没有伤到内脏,再加上他带了军用伤药,处理伤口绰绰有余。唯一要注意的是防止伤口感染,他不能倒下。如果他倒了,他们两都走不去。
处理掉危险,殷染神色柔和下来。他坐回陶曼身边,身上带着烟草味道,和淡淡的血腥味。长时间的义眼佩戴,当他略微感觉不舒服。殷染安慰了陶曼几句,揉了揉她脑袋下意识像摸一只烟,结果口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