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
这个名字像跟刺扎在眼睛里。殷染眉头微微挑起,额头的碎发零散的遮住犀利的眉眼。虽然在黑暗中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埃伦公爵夫人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的低气压。
“那家伙喜欢在外面四处留情。当初觉得他是个学不乖的小东西。”
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假象。浪荡就是阴谋的遮掩。他早就潜伏在自己身边,蹲守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埃伦夫人越想心里越凉。那些沉迷的日日夜夜,两人相处说的话。都铺上一层血色纱幔。她哪是沉迷在声色当中,她是沉沦在地狱。
话到这里,埃伦公爵夫人突然停下来了。那双灰色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殷染。“他好像现在对您未婚伴侣特别感兴趣。”
.......
冰冷剪刀握在手里,陶曼不是很会打理花草。
帝都天阴沉沉的很压抑。繁华这街道上明显人越来越少,即使神经像她这么粗也闻到了风雨欲来。她今天穿了身翠绿缎面长裙。陶曼白这身裙子把她一血肤衬的像是在发亮。在一片玫瑰的红色花海中,浓烈的色彩鲜艳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她还没有去过自己封地。时间没有剩下多久了。
殷染摸着她头,低沉的嗓音说出,“等我回来之后,就结婚”的时候,陶曼整个人都煮熟了。风扬起她乌发,吹得走她脸上燥热,以及对未来的迷茫。
对不对,合不合适,都不重要。
不选择就要被强制配对。到时候选到什么样的人,就不是她能做主的。陶曼气不确定殷染是不是一个好伴侣。看着那张脸说不心动是假的。说爱的要死也不真。她是因为对于异世界恐惧而产生依恋。
这肯定不正常。
但她没有通天的手段,只能随波逐流。
当然也不是没有见过别的异性。比如昨天那个叫斯年的少年。男宠!光是这个职业,陶曼手一抖失手剪下一朵玫瑰花。可惜了。她心不在焉倒是花遭了罪。捡起来拍掉上沾染的头泥交给温蒂。
玫瑰落在泥土里也是玫瑰。
逃生舱的氧气储备器被打穿。
丹尼拼命捶打着逃生舱没有起开的外壁。他脸色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视线里都已经开始出现斑驳的幻觉。指甲扣在舱门,力气大到指甲盖都翻开了。好不容易舱门起开一道缝,他几乎是贴着那那细小的缝隙大口喘气。
长时间的缺氧让他视线变得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