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事务所里的调查员是我见到最多的一次,几乎武装侦探社的所有异能力者都聚集在这里太宰先生、国木田独步、谷崎润一郎、江户川乱步、与谢野晶子。
除了他们的社长福泽谕吉外,调查员全员到齐。
谢谢。
身为被全世界警方通缉的暗杀者和港口黑手党的高层,我毫不犹豫地迈步走了进去。
*
我目不斜视地直走到太宰和国木田旁边,不满地幽幽开口:国木田先生
国木田松开拎着太宰脖子的手,将他随便一甩。
那个浪得没边的青年往后软软倒下,刚好被他身后的我接住,抱了个满怀。
太宰歪着脑袋蹭了蹭我的脸:啊~有秋在真好。
国木田对着太宰几乎没有过好脸色,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嗨呀,下班了,你们总算消停了。
傲气的女声响起,与谢野伸了个懒腰道,那边的少年,太宰不介绍一下?
我低头看了看太宰,他还毫无干劲地瘫在我怀里。我只好就着抱他的姿势看向短发女子:你好。初次见面,在下名为竹下秋,是太宰先生的追求者。
太宰说我是未来的恋人,既然还没成为正式恋人,我打算继续用追求者的谦虚说法。
你就是秋啊?能把太宰打得鼻青脸肿那个秋?
与谢野显然对这件事比较感兴趣。
是的。
然后这位英气飒爽的短发女子露出了八卦的眼神,和谷崎直美一起围住我。谷崎直美还挽着不知所措的谷崎润一郎的手臂,把他也拖了过来。
谷崎笑了笑:秋,又见面了。
嗨,谷崎。
几天不见,他们对我的称呼都直接变成了秋,我略微一想,大概是太宰总这样称呼我,他们习惯了。
与谢野上上下下地打量我:和太宰关系不错嘛,还穿着他的衣服。
太宰闻言马上大呼小叫起来:看吧国木田君!就只有你的脑子里会有那些奇怪的联想,完~全~不是我和秋的问题哦!
国木田:啰嗦!闭嘴!你们那种关系正常人都会误会的吧!
一个懒散的男声插入:不不不,不要把尊贵的名侦探和笨蛋混作一谈,只有笨蛋才会误会。
江户川乱步翻了一页报纸,反驳道。
国木田:好吧。
谷崎直美扑哧一笑,揽着谷崎润一郎的腰,暧昧地道:真是让人羡慕的亲密呢哎呀,我也想像秋穿着太宰先生的衣服一样,全、身、上、下都穿着哥哥的衣服好不好呀,哥哥大人?
谷崎浑身都像过电一样,眼神游移不定,僵硬而尴尬地小声道:直美,在大家面前不要
谷崎直美跺了跺脚,在谷崎润一郎腰间拧了一把,让她哥痛得表情扭曲:他们都这样了,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她指了指抱着太宰的我。
谷崎:
我:
什么我们可以你们不可以,你们不是亲兄妹吗?这能一样吗?
谷崎对上我的目光,非常不好意思地歉意一笑。
我神奇地发现他只觉得不好意思、难为情,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与谢野及时开口:友情提醒一下,谷崎这对兄妹的事不需要深究。
我点点头:好的,谢谢提醒。
武装侦探社的怪事不比港黑少,看来保持织田作之助那种只看不说只听不吐槽的优良习惯比较不为难自己。
*
谷崎找到了新话题,连忙从直美的质问中脱身:秋,听说你生病了,现在身体怎么样?
多谢关心,已经好转不少。
与谢野目光一凝,落到我衣袖滑落而露出的手臂上:绷带?少年你受伤了?
说到受伤,与谢野的语气莫名兴奋起来。
谷崎惊了一下,忧心忡忡地望着我。
没骨头的太宰这时候从我怀里蹿了出来,有些严肃地道:没有,没有受伤。
他站直了身体,有意无意挡住与谢野看我的视线,理直气壮地道:秋的绷带和我是情侣装!他说这样绑绷带才显得和我比较登对,是吧,秋?
我还真有过这样的想法,于是自然地道:是的。
切
与谢野遗憾地叹气。
太宰和谷崎似乎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不太清楚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只能以后慢慢探究了。
*
谷崎直美惊呼一声:啊,对了,既然秋和太宰先生认识了很多年,那秋一定知道太宰先生以前的工作是什么吧?
谷崎恍然大悟:是哦,之前没有问过这回事。秋,太宰以前是做什么的呀?
他这一问,竟把准备下班离开事务所的国木田和在角落独自看报的江户川乱步都吸引了过来。
这下武装侦探社事务所里的所有人都聚拢在我和太宰周围了。
我一怔:你们不知道吗?
这个问题似曾相识。
当我发现太宰的新工作是武装侦探社之后,我也疑惑过这些正直的调查员,尤其是国木田独步,如果知道太宰前港黑干部的身份,是怎么与他和平共处的?
如今答案很明显,他们根本不知道。
国木田推了推眼镜,道:是的,所有调查员和事务员都查不到太宰的来历,就连社长也调查不到他的过去,只有和他认识多年的你
突然顿住。
什么?!!!你和他认识多年??你不是在路上对他一见钟情吗???
国木田迟钝到我甚至以为太宰对他下了蛊。
与谢野按住国木田的脸往后一怼:别在意这个,你说。
江户川乱步眯缝着眼,饶有兴致地补充道:按照惯例,武装侦探社的新成员要猜前辈以前的工作,太宰把我们每个人的职业都猜出来了,可还没有人能猜出太宰的。我们为此还设了奖金,如果你告诉我们,奖金就是你的了哦~
名侦探也没猜出来?
太宰的履历真的那么难查吗?还是被什么人有意掩盖了?
无论如何,我都感到一阵无语。双黑之一的太宰治,声名显赫的港黑前干部,在他们眼里原来这么没有存在感。
我回头看了太宰一眼,他笑着对我摇摇头。
我对着五双期待的眼睛遗憾地道:对不起,无可奉告。
他们齐齐叹气。
江户川换了个角度:那你现在的工作和太宰以前的一样吗?
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好像这样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我想了想,得出结论:不一样。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是相同的职业,但太宰曾经作为干部,和我现在在港黑的工作确实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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