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蹭了国木田两顿饭,让收支计划被打乱的国木田相当怨念。
太宰:呀,财务能力不被信任了啊。
嗯。
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子的么?
这么多年都很让人担心呢。
说起来,秋,既然以前你总跟着我,那我不小心弄丢的东西你是不是都知道在哪?比如那个我当时写到一半就不见了的让面条变得更坚硬的制作配方?
见鬼的面条坚硬配方。
我神色木然:太久远,不记得了。
那是年轻的太宰对于食物改造的第一次创新尝试。加入港黑之后,太宰继续了他的创新尝试。
为了实现撞豆腐自杀的夙愿,太宰成功创造出了能用来敲钉子的坚硬豆腐,甚至把这个做法推广给了他的所有部下。
我也试过,味道是诡异的好吃。
但硬成那样的豆腐,我这辈子都不想尝试第二次了。
现在他想干嘛?
改造出坚硬的面条来上吊?
在我质疑的目光中,太宰遗憾地叹了口气:算了,就算做出来也没什么用。侦探社的家伙也不会像Mafia的部下们那样听话地回去按我的配方做面条来吃。
您也知道啊。
但是你来侦探社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尝试。
绕了一圈,还在劝诱我退出港黑应聘侦探社。
我:您还是自己试吧。
秋,太冷酷了。太宰失落地松开握着我的手。
我眉毛一挑。
反手拉住太宰的一只手,穿进指缝占据他的整个手掌,用拇指摩挲他手上没有被绷带覆盖的皮肤。然后举到唇边吻了一下,并生气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手背。
味道有点涩。
当我执起太宰的手吻上的时候,他的鸢眸兴奋地睁大,长睫颤动,唇边的弧度都上扬了几分。
冷酷?我问。
啊呀呀~我说了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没说。
太宰若无其事地扯开话题,笑得满面春风,目光却时不时落到我的嘴上。
接下来的一路,我们牵着的手没有再松开。
十指相扣时,热度通过掌心紧密相贴的皮肤传递到了心里。
暖洋洋的。
*
这天回到港黑,我被森鸥外传唤。
我乘电梯来到事务所顶层的首领办公室,森鸥外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听说竹下君最近常常迟到?
我:
哦豁,偷偷摸摸(?)迟到终于被领导发现点名了。
我怀着这次奖金铁定保不住了可能工资也得扣的悲壮心情,道:嗯。
森鸥外说:看来一般性的工作对竹下君的吸引力不大呢。
我坦言:其实只要是工作,都谈不上有什么吸引力。职责所在罢了,哪有和心上人牵手来得有意思。
呵呵呵。港口黑手党的首领非常开明地认同了我,这话倒也没错。
不过我们是Mafia啊,竹下君。Mafia的工作,可不是用吸引力不大这样可笑的借口就能选择不做的。
Mafia,即是黑手党。
为了金钱无所不为的暴力经济组织。
我何尝不明白,森鸥外在敲打我最近不上心而给港黑造成的应有利润的损失。
我自知理亏,没有反驳。
正当我以为森鸥外要继续羞辱我的不爱岗敬业时,他话锋一转:竹下君,你来到Mafia也有四年多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升作五大干部的意愿?
我心头一震。
五大干部?
仅在首领之下,可以动用港黑所有资源、号令所有人的五大干部?和尾崎红叶、中原中也平起平坐的五大干部?
我?
他确定这是对一个最近比较玩忽职守的部下该说的话吗?
森鸥外的声音低沉而洪亮,蕴含着无穷的威势:是的,这四年你对Mafia所做的贡献,以及你自身的能力水平都已完全够的上干部之位。如果竹下君有意愿,我就召开五大干部会议,与他们商议后将此决定公之于众。
除去为太宰君保留的五位之一外,五大干部仅剩一席空置。如果你愿意,我将优先考虑你,红叶和中也必定不会反对;如果你不愿意,这个机会就要落于他人之手了。
如何?等你成为干部之后,将有更多可支配的自由时间,除了必须由干部出面的任务外,我不会再分配日常事务给你,中也君也不能再命令你。
毕竟,你的能力足够在更高的位置上发挥更大的作用。
森鸥外说得直白,却不会引人反感。
更高的位置,更多的权利,更多的自由时间。
森鸥外开出了很诱人的条件,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我答应了。
我在港口黑手党本就身居高位,能指挥得动我的无外乎原本的干部几人,而且我对名利金钱无甚追求,对于晋升作五大干部这件事自然也没有特别的渴望。
但更自由的可支配时间安排,这一点让我非常心动。
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陪某个人了。
有时间的话,和他一起做让面条变得更坚硬的尝试也不是不可以。
我表示了愿意晋升后,森鸥外看起来比我还高兴,道:我不日将召开五大干部会议。在这之前
他笑得像个老狐狸:这里有一个与欧洲黑社会组织接洽的大项目,涉及金额数亿,危险性很高自不必说。是需要干部级别出面的任务,我觉得作为竹下君的上任试手正合适,你意下如何?
我都还没上任呢就开始把我当成干部压榨?
拿下这个任务,能为你的新任干部之名立威当然,你可能不在乎这个。这么说吧,如果完成了,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都不需要你出面处理事务,仅在接到重要的暗杀委托才由你出手。
翻译成大白话就是,干完这一票,放长假。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我单膝跪地:是,我接受。
*
然后我就为了上亿的单子被派遣去了欧洲出差。
这次的项目非常棘手需要干部级出面的任务没哪个不棘手的。
出差前我特意告诉太宰:Mafia那边的工作有变动,接下来我得出差一趟。
太宰问:去多久?
我不确定道:可能不止三天。
我对出差时间有所预计,可我还是没想到,这趟欧洲一去就去了一个月。
我在欧洲这边是港黑的最高指挥官,不能轻易脱身,只能通过跨国短信和太宰保持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