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他这个模样,只能把话咽了下去,最后悻悻走了。
进了洗手间的任寅东看起来非常郁闷,无处发泄之下狠狠地踢了两下门泄愤,最后不解恨,干脆掏出烟来,吧嗒一声点着了。
苏景成看到他这个模样,不好意思说走,于是小心地问道:“刚才那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任寅东漂亮的眼睛里多了一丝血丝,他全身好像都处在一种无形的攻击状态之中,他听到苏景成的话,眼神一下子扫过来,那眼神就想被人惹怒的狼。
苏景成看到他这模样,赶紧把刚才的话咽了下去。
过了半晌,苏景成原本以为他不会说了,结果他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微微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声音略显嘶哑地说道:“刚才那个男人是我爸。”
闻言,苏景成微微一愣,不过一想,两人确实有点相似。这一次,苏景成没再开口,如果任寅东想说他自然会说,他没有必要问。
穿着黑色卫衣的任寅东靠在墙上,带着骨干的五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缓缓升腾,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倦:
“虽然是我爸,但是我宁愿他不是我爸。”
苏景成懂了,父子两个有矛盾。
“我爸也是搞娱乐公司的,搞了这么多年,在业界算是相当有名了,”任寅东说到这,弹了弹手里的香烟,烟蒂掉落在地上。
“不过他搞女人的本事也有一套,我妈当年就是因为他在外面包养女人所以才会气死的。”
苏景成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则在吐槽,啧啧,这么狗血。
任寅东完全把苏景成当成了一个合格地听众,心里的那些秘密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忽然之间觉得再也承受不了了,唯有把它们都倒出来才痛快。
“那个被包养的女人气死了我妈,然后就趁机嫁给了我爸,顺理成章地当上了我的后妈,那一年我不过才十五岁。”
“后来她又给我爸生了一个儿子,她为了给自己的儿子争夺遗产,自然是用尽了法子排挤我,要不是我早早就躲出去了,现在恐怕都要被她控制起来了。”
如果任寅东说的是真的,那还真是一出狗血豪门大戏。
“所以,”任寅东刚才无神的眼神忽然落在了苏景成的身上,微微皱眉道:“我才这么讨厌那些包养别人的无耻之徒!”
怪不得这小子这么执着,原来是童年的阴影。
“照你这么说,”苏景成按照正常的逻辑思维剖析:“你不是也痛恨那个被你爸包养的女人?换言之你不是应该讨厌我才对,为什么还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