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啊小狗蛋儿,要和铁柱哥哥,边早餐边个赏雪景吗?”
弦歌儿心情瞬间好起来,抱着他胳膊点头。
靳简寒家住顶层楼,没有室外阳台,但有一个二百七十度的室内圆弧形观景台,弦歌儿过去坐到高脚凳上望雪,靳简寒将早餐放到她面前的桌上,俯首亲了下她发顶,抬眼和她一起看窗外的景色。
景色是白雪茫茫,偏生看出了繁花盛开的景象。
“我之前。”
弦歌儿手捧着热牛奶,轻声说:“经常会梦到无边无际的灰色,很广,很空,很荒凉,很可怕,很孤独。”
“但最近。”
弦歌儿回头看搂着她的靳简寒,让她在漫长的千年来,终于心有所依的人,他也在看她,轻垂望着她的双眸中都是对她的炽热,
弦歌儿缓缓笑开。
“我经常梦到我向前啊走,一直走啊走,走到了荒凉的出口,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百里鲜花。”
和你。
用过早餐后,靳简寒开车送弦歌儿去机场,去的路上,大雪转小雪,雪花飘得慢悠悠的,风也不大,弦歌儿还是很担心航班会不会因此取消,问了好几遍小叔。
弦盛回了一遍“目前正常飞”,就没再搭理她复读机式的唠叨。
弦歌儿坐在副驾上,自己的包扔在后面,怀里抱着个淡蓝色袋子不松手。
这里面装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的是分手信和订婚戒指。
靳简寒观察力不弱,注意到她一直抱着的东西,问了句:“里面是什么,怎么没放行李箱里?”
弦歌儿被问得眼皮重重一跳,心里慌张,不自在地说:“女孩子的东西,你不要问。”
“……”
靳简寒啧了下舌,不问了。
到达机场,顺利和弦盛汇合。
弦盛远远瞧见弦歌儿和靳简寒俩人牵手过来,就知道弦歌儿这是不禁哄,被哄好了。
护照递给弦歌儿,弦盛冷冷地斜了靳简寒一眼,搂着弦歌儿的肩膀给她抢了过来:“狗蛋儿什么时候这么好哄了,怎么跟我们就叽叽歪歪没完没了的呢?”
弦歌儿:“……”
好阴阳怪气的。
弦歌儿懒洋洋张嘴:“开锁的叔……”
“闭嘴。”
“哦。”
“小叔好,”靳简寒温文尔雅的礼貌,“辛苦小叔照顾小歌儿了。”
弦盛哼了一声,伸手不打笑脸人,倒是没怼他。
靳简寒陪着一起办值机托运,之后送弦歌儿和弦盛去过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