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细的脚踝上涂着红色药水,有淡淡中药味。
靳简寒微微皱起了眉,“你脚受伤了?”
弦歌儿慢慢从桌子底下抬起头来,看老师和同学们果然没有再看她了,才直起腰来,然后装作没看到靳简寒手里那把团扇,拿起笔继续写字,红着脸和耳朵平静地说:“哦,练舞时候没注意,扭了一下。”
刚说完,弦歌儿眼睛眨了眨,慢半拍地听出靳简寒好像在关心她的脚伤,她连忙转头把脸蛋儿凑了过来,粉嫩小嘴唇笑吟吟地一张一翕,“学长是担心我了吗?正好呢,我这脚特别疼,上下课特别不方便,能麻烦学长以后来背我上下课和去吃饭吗?”
牙疼的靳简寒,明显感觉到弦歌儿在笑的时候,他的牙疼程度有所减轻缓解。
靳简寒决定以短暂的自由换取健康,微笑点头,“好。”
弦歌儿看靳简寒答应得这么快,上上下下扫他,心道靳简寒肯定很疼,否则不可能如此轻易答应她。
那么她可要好好加以利用了,弦歌儿轻轻俯身,手轻碰脚踝,可怜兮兮抬头说:“但是你前两次背我,我都特别不舒服,好像公主抱比较舒服一些,不然我这脚踝好疼好疼,又该严重了,就麻烦善良的学长每天公主抱我上下课了。”
靳简寒:“……”
这么一提要求,弦歌儿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因祸得福了,此时不狮子大开口更等何时,继续装那柔弱劲儿,“可是寒哥哥,你若每天都抱我上下课,全校师生都能看见,还怪毁我名誉的,你刚才就毁了一下,要不然……”
靳简寒目光逐渐缩紧,感觉到以弦歌儿的脑回路,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折腾死他。
第25章.哄祖宗呢铁柱哥哥——
弦歌儿越说越忍不住的笑,笑得说不出话来,笑得嘴里不断发出“qixiqixii”的音节儿,好似她自己来了段儿口技表演。
终于弦歌儿连笑带比划的把她的想法全部说完,靳简寒已面如死灰。
然后弦歌儿笑得更欢快了,笑完又意识到此时不该笑,赶紧憋住笑,眼眸弯出了一汪柔情水,小手搭到靳简寒的胳膊上,眨巴着眼睛柔软地轻声问:“行吗学长?您能答应吗?”
靳简寒:“……”
弦歌儿这演技已经不是拙劣可以形容的了,是别出心裁,眼睛在那儿挤出雾蒙蒙的泪水似的东西,嘴角还在抽搐着忍笑。
她两只小手搭在他手臂上,还有点像讨食的装乖的小哈巴狗狗。
但也有好的,看弦歌儿此时这么高兴,他的牙疼感已经全部消失。
靳简寒给自己做了良好的心理建设,除了当弦歌儿是他的三岁小侄女,还可以当弦歌儿是他养的小狗狗,虽然他对她没有爱情,但也可以把她当小侄女和狗狗哄着惯着,便从心底滋生出一点点“既然她高兴,那就行吧”的自愿性质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