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栋被烟雾呛得咳了声,恐惧地紧闭上眼睛,脑袋条件反射地向后躲。
言落这才把烟头在桌面上揿灭,吊儿郎当地笑了声,“她是我祖宗。”
“害人之前都不知道做背调的吗?我是该说你蠢呢,还是夸你英勇?”
言落音色冷沉,满是讥讽,“让我猜猜你是想做什么?用饭圈那套话术怎么说来着?登月碰瓷?博人眼球?蹭热度?”
徐栋挣扎:“我没有。”
“没有吗?”
言落冷笑一声,倏然敛起笑意。他站起身,毫不犹豫地按住他的脑袋,在桌面重重蹭着。
他弯下腰,目光像是淬了冰,锐利而阴鸷。
“你不是阴阳怪气说她是资本吗?明知道她是资本还要陷害她?真以为我们拿不出证据自证清白?”
徐栋耳根贴着冰凉的桌面,被言落压拽着,蹭得生疼,感觉耳朵几乎要掉下来。
而言落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整张脸被动地向右移动,五厘米之外,是一把水果刀。
刀刃正对着他的脸。
徐栋忍不住发抖,手脚都冰凉。
水果刀渐渐靠近,而言落手上的动作越发地用力。
他眼皮快速颤抖着,头发发麻,感觉那尖锐的刀锋几乎要刺进他的眼睛里。
他终于崩溃大叫:“我错了,我错了!是我想利用盛望舒博热度,是我心术不正,我错了,我愿意改,求你,求你放过我!”
刀尖距离眼球仅差毫厘,言落云淡风轻地松了手。
他直起身,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掌,像是碰上了什么脏东西。
一旁林津递来一张湿纸巾,他接过,慢条斯理地一根一根地擦着手指。
“真知道错了?”
徐栋眼眶赤红,眼泪连连打转,哆嗦着点头。
“知道该怎么做?”
“我会去澄清,我会向盛望舒道歉,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言落冷厉地嗤笑一声:“但愿你还会有。”
“别说我用资本打压你,我们只还原事实。林津,带这位徐先生去医院精神科检查一下,实事求是开一份检查报告出来。”
“别让抑郁症变成某些心术不正的人的武器。”
林津点头:“是。”
言落擦净最后一根手指,将湿巾丢在徐栋脸旁,“去吧。”
—
盛望舒退出微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两个小时后,她接到许念汐的电话。
许念汐:“月亮,快看微博。”
盛望舒按了免提,打开微博,热搜榜第一变成了#徐栋道歉#,第二则是#徐栋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