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教习闺名阿霓,那年还没及笄,她阿娘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虽已为人妇为人母,却是风韵犹存光彩不减,早些年更是被传成青州第一美人。
“先帝有个不为人知的嗜好,就喜欢那上了些年岁的,宫内甚至有些宦官,专门为他搜罗天下美人,阿霓的娘被盯上后,不肯就范,悬梁自尽了。”
先帝大怒,随便找了个噱头,将甄家上下严惩,甄霓也沦落到了教坊司。
“那我阿娘又跟她怎么认识的?”婵夏问。
“你阿娘她...也是个苦命的,家里遭了变故,被人追杀,走投无路时被阿霓救了送到我这...几个月后,你就出生了。”
“那也就是说,甄教习还是我救命恩人...”
婵夏呢喃,这下更棘手了,甄霓是她两世的救命恩人。
...
“彩凝啊,如果你有事想求老毛,你会怎么做?”
烧纸回来后,婵夏在后花园挖了个坑,用荷叶包了鸡裹着黄泥烤。
跟忍冬和彩凝三人蹲成一小圈,俨然是开秘密会议。
“直接跟他说。”想想,又补充一句,“不答应,就打到他答应为止。”
这俩人武艺差不多,毛番拓虽然力气大,但彩凝招式狠,确定关系后,老毛更是不敢动彩凝,注定了一辈子都被媳妇压着打。
“你这回答毫无参考——忍冬,你要是有求于人,你怎么做?”
“看求谁。”
“唔,求一个...很有原则的男人,我眼下遇到点事儿,法理和情理出现冲突,我要是想保我想保的人,少不得要通过那个有原则的男人...给我拿个主意。”
婵夏把烤好的鸡挖出来,香气四溢,趁热分给忍冬和彩凝,坐等忍冬支招。
“你直接说求督主不就完了?绕着弯,累不累啊你!”
婵夏干笑两声,算是默认了。
“求督主办事还不简单?我教你啊,你先弄一桌好酒好菜,然后——”忍冬正说得兴致盎然,一抬头看到彩凝的死鱼眼,嫌弃地挥手。
“你个未婚女子躲开。”
见彩凝纹丝不动,索性把婵夏拽到一边,趴在她耳边嘀嘀咕咕。
“这样就行?”婵夏满脸困惑。
忍冬笑得贱兮兮。
“你放心吧,一准成,事成之后,可别忘了我的好。”
婵夏看他笑成这样,一脸莫名,她怎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就按着我说的去做,不仅你的诉求督主能够满足,就连扣我的俸禄都能还回来...我今儿可是买了太多胭脂水粉了,兜比脸都干净了,小阿夏,看你的了!”
“哦...”
“哎!你抢我鸡腿干嘛!”忍冬怒。
“好吃的留给督主啊,你啃个鸡头就得了,腿儿和翅膀都给他留着。”
过河拆桥,说的就是婵夏。
忍冬呸了口,三八兮兮的推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