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昀平安无事的消息让我高兴许久,另一方面又想到必须要快点回到泰北才行,而且最近甄姨时不时在洗脑我嫁给阿札越。
我又不是疯了,嫁给阿札越,每天都会被他的脸给惭愧地无地自容。
思索着该怎么离开这里,突然一道流光飞快闪过我的脑海,我勾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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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月姑娘不见了!」阿燕媞慌张的衝进阿札越的寝宫,焦急的捏紧裙角,一脸不安。
「不见了?」阿札越正好沐浴完,微卷的长发湿漉漉的滴答着水珠,身上随意搭着一件外衣,衣带歪歪松垮,精壮的古铜色匀称肌肉在墨色柔软丝绸下若隐若现,性感又妖异的美。
阿燕媞脸像是烧了起来一般灼热,连忙垂下脸,声如孓蚊嚅囁说,「是……」
不等她语音落下,阿札越已经如一阵旋风般飞奔出寝宫朝月如玉所居的流月阁而去。
阿燕媞征征着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红晕唰然褪下为青白,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美眸中是不甘与哀怨,更多的是忌妒。
阿札越跑的湿发凌乱,衣服松垮,一跨入流月阁,只见房间内一男一女只着白色里衣卧趴在地上,床上还有一件白色长衫和一把玉摺扇子。
很显然是月如玉打晕了小宫女和小太监,换上了其中一人的衣服跑出流月阁。
穿上宫女装是月如玉,而若是换上太监装则就是玉面公子。
为了避免被认出,甚至连身上穿的白衫和行影不离的白玉摺扇都可以丢下。
那她到底是穿了谁的衣服?
「该死!」阿札越脸色难看低咒一声,随即又有趣味的邪魅笑笑,慵懒命令道,「来人!把宫中所有人都聚集起来盘查!别让任何人给跑出宫了!」
不论是男装还是女装,我就不信你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他转身大步离开流月阁。
在他离开后,流月阁也安静了下来,流月阁的所有宫人也全都被聚集到阿札越的寝宫前,一个人都没留下,只剩下晕在地上的倒楣小太监和小宫女。
小太监是倒楣的,可是小宫女却不是……
阿札越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地上卧趴的倒楣小宫女缓缓转动头颅,方才大气不敢喘,憋的脸色涨红。
「该死!脖子扭到了。」我僵硬着脖子,脸色痛苦。
蠢蛋!我活动活动脖子在心里暗笑。
动作迅速套上白衫,把长发用发带束成马尾,将白玉摺扇系在腰间上,再从床底下把藏好的面具给挖出来戴上,我对着泛黄的铜镜露出自信的微笑。
等阿札越一个一个检查完太监宫女,我已经大摇大摆的出了羌鲜皇宫了。
不过事事总是会有意料之外,也总是会遇到意料之外的人。
比如我正咬着手指在思考如何翻墙出三尺高的宫墙时,阿燕媞温婉带柔的嗓音带着讶然在我背后响起,「月姑娘……?」
我一抖,尖锐的牙齿狠狠地在手指上咬出两个大门牙的重重痕跡,缓缓转过身只看见阿燕媞一人,我耸耸肩,皮笑肉不笑打招呼,「嗨!你没受罚吧?」
阿燕媞神色不自然,她抿抿唇,「月姑娘想要出宫?」
我没回答,只是笑笑。
「我可以帮助你。」再三犹豫之后,阿燕媞彆扭开口。
这下换我惊讶,阿札越这个狐狸窝竟然养了白眼狼?
狐狼可真是一家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