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那,我就去那,你们喜欢我回来,我就回来。好长时间,我都一直是一个听
话的孩子,我一直满足着你们的喜欢,可是有谁在意过我喜不喜欢呢?」
「你们有人真的问过我的想法吗?你们就只会告诉我,这样不对,那样不行,
你要做一个好孩子,一个乖孩子,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没错啊!我照做了啊!
我一直按照你们的要求努力的做一个好孩子,好姑娘!可是到头来!连别人
都骑在我身上了!我却还不懂得拒绝!!不只是你们喜欢好孩子,好女孩啊!!
那些禽兽他们更喜欢啊!!因为只有好女孩才不会对他们说不!!我们多么有礼
貌啊!
我们对别人多么热情!我们对别人多么慷慨!可是他们呢?他们只是说我是
一只温柔安静的中国鸡!!!难道我辛辛苦苦,努力坚持的按你们的要求做,就
是为了迎合这些畜生们的享受吗!!!」
我见过媛媛流泪的样子,但是我从没见过她如此愤慨的怆然而泣,我没见过
她涨红的脖子抽动着自己的锁骨,没见过她额头凸起的血管随着她的哭泣而颤抖
……
「那些为我好的话,我真的听够了,我听得太多了,我已经不想再听了,你
以为第一次失身是我自己愿意的吗?只是我不想回家!!我怕你们说我不乖!说
我对人没有礼貌!说我行为不检点!难道我现在这样你们还不满意吗?每个男人
都对我很满意!他们对我想上就上!想打就打!想玩就玩!这下子你们该满意了
吧!!!我够礼貌了吗!!够安静,够听话,够乖巧了吧!!!啊啊啊……!!
……我恨你们!!……我恨爸爸!……恨妈妈!……我恨你们所有人啊!哥哥!
啊啊啊……!!」
给你捣乱,我可以帮你提
东西,我还能替你跑腿,你带我一起玩吧,好吗?
「嗯!……」
……
「大哥!」
我跟媛媛还没走到教室,我们就听到了二弟在我们背后的叫声……
「二弟!」
二弟跑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着急的想说话,但是又轻易说不出话来…
…
「二弟,你这么着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新……新情报……」
二弟用手撑着膝盖,勉强的蹦出了几个字。
「什么情报,咱们靠边说……」
我把二弟拉到人少的地方,急忙问他。
「媛……媛媛……我……我跟你哥哥……说点……男生的小秘密行吗?」
二弟贼眉鼠眼的不敢直视媛媛……
「哥哥!你告诉他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二弟……大哥……大哥也没顶住啊……她……她现在是咱们新任局长
了……我……我被她篡权了……」
「哥哥!你昨晚可是心甘情愿退位让贤的,现在怎么是我篡权了!好啊!看
来你们不是真心的,我现在就把你们偷偷卖女孩丝袜,内裤的事情发到校内群里!」
「不不不不!!口误!口误!二弟!别愣着了!快给新任局长请安啊!」
「对对对对!!媛媛乃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有您坐镇中军,那我们一
定是士气不乱,旌旗不倒!」
「哼!知道就好!有什么情报快点汇报吧!」
媛媛双手叉腰,十足的一副女将军的派头……
二弟用用眼睛斜我,意思是:大哥,怎么办?
我皱着眉,埋着脸,只好微微点了下头,意思是:没办法,说吧……
「你们在干什么呢?你们还在抱着侥幸心态吗?二弟!你不是想要我的原味
内裤吗?我哥哥现在怕是给你搞不定了,从现在开始你受我节制,你要是表现的
好,哼,别说是原味内裤了,就是让你把脸贴在我的屁股上,让你靠一会也不是
不可能的!」
「不敢不敢!!这我哪敢啊!媛媛!你以后就是我的大姐了!我绝对是肝脑
涂地,万死不辞啊!」
「二弟……这些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我就会这些词……」
「不是……你不是忠心耿耿的吗……」
「大哥……这……这不是风向变了吗……毕竟……有奶就是娘啊……」
「你……」
「你们俩别啰嗦了,二弟!赶紧汇报!」
媛媛发出了她正式上任的第一道政令。
「是!禀报局长!据我最新的线报显示,咱们查体的那所医院,是属于陈友
发的!」
「你是说馨茹住院的那所医院吗?」
「正是!并且昨天这所医院接收了一名特殊患者,你们猜是谁?」
「是李成刚……」
「真不愧是大哥啊!你怎么知道的?」
「他是不是去治手?」
「?……不是啊……他浑身上下足有七八处刀伤啊!不过大多是割伤,并没
有穿刺伤口。你们要知道,这种伤口,通常医院是会通知警方的。可是李成刚只
是处理了伤口,缝了针就离开了。」
「想不到……他的执行力还真是不得了啊……」
我听到二弟的情报,我不禁发声感叹李成刚的威武……
「你在说什么呢大哥?对了,你昨天给我发短信说,今天到学校再详谈,你
快说昨天到底怎么了?」
「你昨天跟馨茹说我没事了吗?」
「当然了,不过她不太相信,她为你着急一天呢!」
「唉……关于这个……等馨茹来了,我中午一块给你们讲吧。现在快上课了,
一时半会讲不清楚,而且我有几个情况还要请教你呢。」
,不过现在既
然媛媛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完全放心的把馨茹托付给她了。其实这样比以前反
而还要更好,因为媛媛身边也不再有阿猫阿狗缠着她了。他们两个女生在一起,
那真的是绝对安全的。现在也没人再嫉妒我了,我也减少了许多压力。除了需要
稍微安奈一下自己片刻的想念,其实现在的状态几乎是最安全,最稳定的。通过
最近这段时间的磨砺,我与馨茹练就了一种特殊的本领。我们只需要交换一下眼
神,我们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刚刚馨茹跟媛媛从我的桌子旁与我擦身而过,我
们深情的对视了三秒。这三秒就像是聊了三十分钟。我对她说:
「放心吧,我一切都好……你呢?」
「我也很好……你放心……」
「我爱你……」
「我也爱你……」
……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与二弟坐在一起,馨茹跟媛媛坐在一起。我们跟她们中
间隔了两个座位。这不是我们故意的,只是巧合,食堂太小了,没别的地方可坐
……
「大哥!我先跟你说说这个医院的情况。」
「嗯,你先说。」
「陈友发这个医院还真不简单啊,它虽然是个私立医院,而且规模也不大,
但是里面应有尽有啊。它不但有重症监护病房,而且还有设备先进齐全的肿瘤,
神经科。就它的这套硬件配置连咱们这最好的附属医院都比不上啊。可能你还不
了解,在咱们国家只要你的官做到一定的级别,你就可以在最好的医院享受特殊
干部病房。可是很多身患重病的老干部他们都没有在市属医院享受这种待遇,你
猜他们都去哪了?」
「陈有发的医院?」
「没错,陈友发的这个医院你可以理解为,只收治重病患者,大多数在陈友
发医院里接受治疗的患者都是在其他地方很难获得救治希望的病人。但是!他的
医院有很高的入院门槛。它的核心科室几乎不接受公开的挂号预约,就算挂号也
没用,普通人永远都不会等到入院的那一天。其次据说它的费用是极其吓人的。
而且只接受国际大型保险公司的私人保险。」
「可是……就算这个医院的设备很好,可它医生的医术能行吗?这毕竟是小
医院啊。」
「你现在考虑问题终于有些上路了,起码你学会了看事先看人,所有关键的
事情背后都有一个关键的人。按说这种规模的小医院,它通常只能靠高薪聘请大
医院的客座医师。它很难邀请到真正厉害的常住医师。可是陈友发的这个医院是
不同的。它的主要核心科室的主治医师不但是常住的,而且全都是外国人。我简
单打探了一下,它的肿瘤科主治大夫是一个瑞士人,血液透析科的主治大夫是一
个美国人,皮肤外科的主治大夫是一个加拿大人。心脏外科,移植外科,以及眼
外科的主治大夫是三个德国人。但是我留意到这个医院还有一个奇怪的大夫,他
竟然是一个中国人,可他的履历却好的不像是一个中国医生。而且他一人身兼了
三个科室的主治医师,分别是内分泌科,神经外科,以及妇科。像他们这样的医
生几乎不是一般的金钱可以左右的。很难想象陈友发是通过什么手段聚集了这么
多的精英人才啊。」
在听到二弟的这一系列叙述的过程中,我在感叹惊讶之余,我的心里隐隐有
了一丝很不舒服的感觉,可是我一时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劲,但是我似乎觉得我与
来的?陈友发这个段位的人,不屑于走私运毒,
以合法的医学途径获取这些毒品的原材料,对于陈友发的医院而言,简直是轻而
易举啊。所以陈友发织的这张网真的是密不透风,坚不可摧啊。」
「二弟……我有些愚钝了……你的话……我理解的不太全面啊……」
我看着二弟若有所思的表情,我感觉自己似乎没有真正体会到他所说的厉害
之处,我虽然也觉得陈友发很厉害,但是这跟织网有什么关系呢?
「我简单给你来个逻辑梳理,你要仔细的发散思维。陈友发早年靠工矿产业
发家,这两个产业都是国家把控的,这意味着,他不是普通商人,他是体制商人,
也就是说他要么是替国家做生意,要么是跟国家做生意。这是权商结合。他本人
又有深厚的军队背景。所以陈有发从一开始就在整个产业链的最顶端摸爬滚打,
而且为他开绿灯的,也是权利上层的大人物。后来他搞技术引进,搞引资合资。
他扩大了产业链辐射,同时用先进技术带动了产业升级,这期间他创造了奇
迹般的经济效益,我们的经济高增长里有他的一份功劳,而且他还创造了非常可
观的就业岗位,解决的大量劳动力的安置问题。这样的商人在任何一任地方政府
手里,那都是香饽饽一样的宝贝啊,所以陈友发平步青云。这期间他的社会关系
网,资产配置网,以及权商勾稽网络根本就理不清楚啊,太庞大了!」
「后来他看似急流勇退了,可是我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他只是学习了新的游
戏规则,从实体产业控制开始转型为幕后资本控制。从这个当口开始他的情报线
条就越来越粗,越来越难挖掘了。因为他从有形控制,逐渐转变为无形控制。但
是不用了解那么细也可以猜出来,他与资本势力搭上了线,无论是境内的还是境
外。用资本掌握商业帝国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涉足更多的产业领域,以及无
形价值领域。在这个部分上,他做的怎么样,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观察他现
在的动态,我猜测,效果至少是他自己很满意的。像他这样的人一旦上了船是不
可能下来的,所以,他过去的所有网络只能跟他后来新扩展的网络实现交叉与合
并,他的网更密了。」
「千禧年之后,他逐步开始隐身,不计血本的投入到慈善,教育,医疗这些
领域,这些领域的投资回报率很玩味。不同的人来玩,就有不同的回报效率。这
些东西很考验一个人的关系广度,以及深度。我见过很多希望依托这些跳板再实
现一次人生飞跃的人。但是大多效果一般般。很多人只是把这些当做自己的某种
保护伞。可是陈友发是我见过玩的最好。而且是布局最深,最耐心的那一种。我
相信现在这个学校不是陈友发唯一的学校,他搞这个学校已经把眼光放在了所有
的「二代」们的身上,在圈子里混,人情是最重要的,陈友发深谙此道,我相信
欠他人情的人,远比他送出去的人情要多得多。陈友发现在几乎不再需要求人了。
因为他可以提供的东西,都是人们生活所必须的,每个人都有理由求他,但
是他不必刻意去求任何一个人。」
「他为了搞教育,从希望工程
开始深耕。他为了搞医疗,从赞助,资助开始
摸索。他为了搞慈善他放弃了党内地位。他不惜让自己彻底成为一个爱国工商代
表,这是他的谦逊与以退为进啊。相比于用大树的根来形容陈友发的网络,我更
倾向于用病毒来形容它。但在这里我不是贬义。而是形容他就像病毒一样,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