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林稚晚并让她带到临江的并不多,这手环就是其中一个,无数个怀念妈妈的夜晚,都把手环放在床头,静静地看。
就算是隔了很多年,她照旧能认得出来。
如果有什么是林稚晚不能触碰的底线,那就是赵润词。
“摘了,”林稚晚垂眼看着手环,语气冰凉吼了一声:“马上摘了!”
她不如叶清和高,可这会儿气场远远强于她,吼得叶清和一愣。
“你有什么资格碰我妈妈留下来的东西?”她怒急,眼眶通红,一声高于一声:“我只是出国两年,不是死了。”
“意思就是,我依旧有老宅的居住权,我的财产还轮不到林钦和你继承!”
叶清和:“我……”
林稚晚像是被侵犯到领地的小动物,充满了攻击性:“你最好把碰过的妈妈的东西都一五一十的复原好,等着我回老宅拿。”
叶清和才不怕她,反问:“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的?我家里的东西我就用了怎么了?”
呵,山鸡变凤凰,还要鸠占鹊巢。
林稚晚冷笑了声:“你是不是以为这个手环很贵?”
她捏着叶清和手腕的手掌不断用力,几乎要给人捏碎才解恨,胸腔剧烈起伏着,说:“那我现在就就告诉你,这是我妈妈200块在路边小店买的破东西。”
赵润词不喜欢奢侈品,跟林文和过过苦日子,勤俭的很,她遗物都算不上贵重。
叶清和脸色变了下。
“你以为所有富太太都要跟你一样肤浅、嫌贫爱富不折手段是么?”林稚晚反问,巨大的情绪之后,眼角已经带泪。
池宴目光一紧。
坦白来讲,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林稚晚。
印象里,他的表情永远平静,爱好永远浅尝辄止。没有喜怒,不会表达哀乐,跟了他之后,偶尔有抓狂也是平静的崩溃,从未有过如此巨大的情绪起伏。
像是一只还没长出獠牙,就开始奋战的小豹子。
可爱,有棱角,但是让人心疼。
他捏了捏酸痛的额角,往前两步,行至林稚晚左侧身后,手臂绕过去,手指在她胳膊上轻缓地捏了下,带着安慰的情绪。
“晚晚,”他低下头,声音钻进她的耳朵,很痒:“不要急。”
这么一安慰,林稚晚的眼眶更红了,倒像是他欺负了人。
池宴怕她下一秒会哭出来,干脆抬手,挡上她的眼睛。
下一秒,看向叶清和,眼底迸发寒意,薄唇轻启,声音不怒而威:“摘了。”
叶清梗着脖子咬死了话狡辩:“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