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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人哪是你这么求的?”池宴觉得她乖巧起来太无趣,不慌不乱地接着打趣:“叫声哥哥听听。”

林稚晚:“……”

越过他的肩膀,她能看到娄黛震惊的脸,曲思远的表情瞬息之间,已经从震惊变成几近崩溃,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要扯长了脖子。

池宴一直都是人群的中央,是目光的汇聚之地,从来不怕人看。

但是林稚晚不行,她害怕被人当成观赏风景一般的注视。

手指攥着他的西装上摆,昂贵的面料留下一片难看的褶皱。

林稚晚呼吸渐渐急促,只想逃,顾不上在池宴面前的面子和骄矜,咬着嘴唇,开口:“哥哥,求求你。”

一声哥哥叫出口,她福至心灵,自由发挥,用自己都不知道的茫然无措的眼睛看着他,又添了句:“阿宴,帮我。”

阿宴。

这个称呼不如哥哥戏谑,可却更能让他动情。

印象里,林稚晚只这样叫过他两次。

第一次,是在佛罗伦萨的山顶,她说:“阿宴,你真好看。”

第二次,是当天晚上,或许是他的技术太过拙劣,他只记得,当他拥有她的那一刻,林稚晚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眼泪在脸上肆意纵横。

他吓得不敢动,忍着所以原始的冲动。

她却说:“阿宴,抱抱我。”

她只是讨一个拥抱,类似小女孩的撒娇。

可池宴却觉得,类似于荒芜的沙漠等到雨泽,类似于漂泊的舟终于泊岸,类似于她惶惶许多年,终于找到归宿,她的眼泪是一种等待良久终于等到回音的发泄和满足。

直白一点说,就是,林稚晚从身体和心灵上,都需要池宴。

然而过往种种终随风四散,池宴只有很短暂地恍惚,旋即清醒过来,兑换承诺。

他朝娄黛招了招手:“娄黛,你过来看看。”

这这这,还要有人参观吗?

娄黛一脸懵逼:“这不好吧?”

“想什么呢?”池宴松开林稚晚,气定神闲道:“她眼里掉进睫毛了。”

说着,他又指了下屋顶,刚好他们站在了最亮的地方:“这里亮,看得清。”

听他面不改色的撒谎,林稚晚赶紧打配合,低头,揉了揉眼睛,将本就红的眼睛揉得更红。

“哎,你别乱揉,”娄黛走回来,拍掉她的手,扒开她的下眼睑,温柔道:“我看看。”

林稚晚配合着,眼睛转了一圈。

曲思远重重地出了口气,因为从这个角度来看来看,娄黛替林稚晚找睫毛的姿势,跟刚刚池宴跟林稚晚的姿势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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