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了勾唇角,抓紧他的肩膀,一把揪住不停颤抖的狐耳。
“师尊……”
宁扶沅不管不顾,又快速俯身,一口咬在他脖颈滑动的结节上。
“唔……”嵇无泠浑身一绷,骤然抓紧她单薄的后脊,黑眸中快速沁出水渍。
少年壁垒分明的身体就在掌下,丹田中浓厚的纯阳气息,源源不断地引诱她去汲取。
宁扶沅很想顺着心意不管不顾,但她不想再睁眼时,看到的是一具干尸。
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正要起身,手腕却被紧紧攥住。
他反身抱住她的后脊,将下颌搭在她肩窝里,声音似在微笑,眼底却带了漠然的戾气。
“师尊又要去找谁?”
“入歧发过誓,若那些人再能进师尊寝宫。”
“我便,进一个,杀一个。”
“好!”宁扶沅都要被气笑了,她转身按住他的前胸,赤眸闪烁着奇异的红光,“这么不怕死,为师成全你!”
日光渐上,星月复又至,魔宫里萦绕不断的长音不再是那低沉阴冷的叹歌,而是换了另一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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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宁扶沅再醒来时,寝宫里的寒冰已经彻底融化了。
床榻,书架和正殿里到处都是未干的水,狼藉一片。
也没有魔侍敢冒死进来收拾。
她先将死死抱着她的人踹开,看着乱糟糟的床榻和两人身上不分伯仲的青紫痕迹,捏了捏眉心。
宁扶沅自知她的体质不同于常人,对于纯阳之气,就仿佛无底洞,只要能给予,她便能全部吸取。
但令她意外的是,在那丹药支配,她濒临失控的状态下,这少年却依旧活泼乱跳。
而且还抓住她的贪欲,拉着她一次又一次地作死,恨不得把所有阳气都渡过来。
想到这儿,宁扶沅伸手探了探他体内,果不其然,自己好容易养出来的煞气,现在也相随着枯竭得一无所有。
她眉心乱跳,突然有种错觉,好像他早知晓,两人差距太大不可双修。
就仿佛,他的目的不是修炼,而是仅仅为了……双修?
再联想到那个混乱的预兆梦,宁扶沅烦躁至极,没忍住揪了把他头顶无意识冒出的狐耳。
然后转身朝寝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