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怎么会就这么轻车简从地出了宫?
苏幼仪无奈,只好道:“起来吧。”
林太医这才站起来,见一旁的无名受了伤,更加紧张起来,“太后,发生什么事了?无名先生怎么受伤了?”
苏幼仪摆手,“正为这事,你先给他包扎一下伤口吧,别的一会儿再说。”
说罢扶着无名进了内堂。
春花在后面落后了两步,朝跪在地上的仆人扫了一眼,“今日太后微服出巡之事,千万不能走漏风声。若有旁人知道,干系全在你们五人身上,明白了么?”
“小的明白!”
……
进去没多久,淑芽和她的公婆听见风声都出来了。
两个老人家穿戴隆重,大礼参拜,苏幼仪忙命淑芽将老人家扶起来。
“二位老人家免礼吧。原是今日哀家来得匆忙,倒劳动二位老人家,实在过意不去。”
林父十分紧张,“太后,您的随扈如何会受伤,可是有奸邪歹人意图行刺?您放心,我们林府上下拼了命,也一定会护太后周全!”
苏幼仪忙道:“没这回事,没有刺客。不过是方才在路上一不小心,差点撞上了马车,无名先生为了护驾才会受伤。”
原来是这样。
林府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淑芽忙上前搀扶,“太后怎么只带了两个人就微服出宫了,万一伤着怎么办?这是谁家的马车如此无状,竟然险些伤了太后!”
提到这个,苏幼仪的神色明显冷淡了下来。
春花连忙打岔,“淑芽姐姐,都是我不好,没有看顾好太后。太后今日受了惊吓,可有干净的屋子让太后在府里歇一歇?”
“有有有,才听见消息就让人去准备了!”
淑芽回头朝林太医道:“夫君,你替无名先生包扎,我领太后到后头歇息片刻。”
“好,太后请。”
回到屋子里,到处陈设也周全干净。
春花趁着淑芽去倒茶的时候,悄悄拉着她,把方才在街面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淑芽一听吃了一惊,“怪不得,太后一向胆子大,我说她怎么会被马车吓着呢。原来不是因为惊吓才脸色难看,而是因为老苏大人。”
春花叹了一口气,“谁料到老苏大人的家仆如此嚣张跋扈?看那样子,在京城地界是跋扈惯了。要说老苏大人不知道,那谁信呢?”
对方还口口声声称苏清和太后关系如何如何,气得春花当场就想说出苏幼仪的身份。
碍于当时众多百姓在场,苏幼仪阻止了她,春花心里这口气也过不去。
淑芽忽然在她额头敲了一下,“你啊。太后一时兴起,你也不多劝着些,如今竟遇上这事。要是不出宫就好了,也不用如此烦心。”
春花吃痛地捂着头,忽然觉得不对,“淑芽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如今住在宫外,是不是对老苏大人府里人之事早就有所耳闻了?”
淑芽一愣,顿时有些尴尬,“快把茶端进去给太后吧,这些事我早知道了又如何?总不能告诉太后,惹得她更加烦心吧?”
春花想想也是,推开门端茶进去,一抬头,却看到苏幼仪早在门后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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