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今日众人觉得他好似与平日里不大一样,便是左一句夸赞右一句夸赞的,比如偶尔会有人说道:“哎呀你们家这一阳果然是长大了,懂事儿了许多。”
紧接着便是有人道:“是啊!去一趟军营理当是好的,回来心性都变了许多,你总不能再说他去军营不好了。”
那人便是对着赵老爷说话的,可这话却让赵一阳很是不屑,当初说他不听父命进军营上战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那般容易丢失性命便是不考虑家中长辈心情的就是这些如今句句夸赞的人。
他兀自笑了笑只觉得讽刺的不得了,官位不高,小人却也是不少。
他便只是沉默着不说话,偶尔投之笑意便是,总归是不能失了表面客套不是?否则他那老爹又得啰嗦他。
宴席结束后,众人纷纷是离开了赵府,赵夫人需要留下来叮嘱一众下人收拾一片狼藉的宴席,便是赵老爷嘱咐赵一阳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便是要进宫参加宫宴了。
因此他便也就乖巧的回去,没有顶嘴没有不屑,今日的一番表现他很清楚的看见了赵老爷眼中的欣喜,也就当可怜他,再有什么想顶嘴的也就当心软心软憋回去了。
结果走至半路,赵一阳摸了摸腰间竟发现自己挂在腰间的玉佩竟然是不见了,今晚无非就是在膳厅走动过,应该是丢在膳厅了。
他这般想着,便是往回走去。
刚巧到了门前,隐约竟是听见赵老爷夫妇正在讨论自己,一时好奇不已,心想着那厮是不是又在说自己的坏话,便是贴在门旁听了一会儿。
只听赵老爷是很是欢喜道:“一样今日的表现却是深的我心,难得有一些孩子家的稚嫩。他性情活跃却总是对我们冷淡非常,便是使我心中烦闷,今日却是乖巧不已。”
只听赵夫人掩嘴笑了笑道:“看吧,我都说了由我出马或许他还听得进去些。你个大老爷们脾气急,一言不合便得大小声,一阳心性叛逆你自然说不动了。”
赵老爷很是好奇道:“你都说了些什么?我瞅他是改变了许多,你也与我说说?”
“没什么。”赵夫人摇了摇头。
“我说了你我与莲莲的陈年旧事,一阳虽说自己认定的事儿很难改变,可到底是个好孩子,交心的话说一说他明白的。正是我将从前的事儿全盘托出他才会松动,他心思纯正最讨厌虚伪的人,只有真挚方能打动他。”
莲莲,那是赵一阳生母的汝名。
赵老爷深深叹了口气感慨道:“这事儿,确实是委屈你了,因为她你多少年不曾启齿,当年的事儿是我的错,你却愿意掰出来与他讲。”
“行了,一阳不是外人,好好与他说他会明白的。这事儿也只会跟他说了,今后就不要再提起了。”赵夫人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再不要说这个话了。
而后赵老爷又好似想起了什么问道:“一阳最喜墨绿衣袍,你如何知道的?”
听到这个,赵一阳立马一个激灵打起了万分精神,这墨绿色衣袍不是父亲准备的吗?他如何跑去问赵夫人了??难不成——竟是她瞒着自己而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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