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她来不及的劝说之中,钱常在已经对着夜离道,“夜小姐!实不相瞒,娘娘不肯说是因为、因为那谣言与您有关!”
夜离一听,脸上略微吃惊,她是多多少少猜到与自己有关,万万没想到还真跟自己有关系,这下就是好奇外面的碎语都是怎么说自己了:“此话何解?”
钱常在不说话了,将接下来的话交给了孙常见,只见她扭扭捏捏道:“夜小姐,您不经常出入皇宫,想必却是知道近来赵小哥与大欢儿的吵闹吧?”
“确实知道,赵小哥与我提过一二。”
只见她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大欢儿近来脾气不好,便是因心中委屈!只因您与赵小哥出双入对,宫人们早就是对大欢儿指指点点。她不是吃您的味,只是被说的不好受,不但是她委屈,我们今日才得知,也替她难过。”
钱常在也是这个时候插嘴道:“我们妇道人家不知道什么是军令,却是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这事儿或不是您的错,可是大欢儿心里受委屈,我们这些半个姑子的也跟着不舒服,总不能放任不管?”
“实不相瞒,今日唤您来做客是我们二人的主意,娘娘到底也难以开口我们看不过去才插嘴两句。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什么失礼之处,刚提及这件事儿,就一人一句话说得她哑口无言,脑子一片防空都不知要回应些什么,果然预感是对的,过来就是没好事儿!
也是和嫔觉得差不多得了,连忙呵斥:“够了!”
等是二位常在安静下来,才是听她说道,“夜小姐,我们知道陪护期间,什么亲近一些是正常的事儿,从前我也没曾想会怎么着,可是近来宫中流言蜚语盛行,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想了想她又补道,“敏嫔拿大欢儿当作小妹,她又是受准格尔亲王的宠爱宛若郡主,既然订了婚约,我们玩不能亏待她。她生性喜将这些委屈憋在心里,即便我知道了,也不敢跟她提及。
可是要再放任不管,这事儿要是惹敏嫔气恼再是传到亲王的耳朵里,皇上绝对会怪罪下来。圣怒不是我能压制的,只好趁事情还没发生,为了大欢儿也为了阿弟,还请夜小姐能尽量理解。”
说着,她便是专门起身朝她行了个大礼。
这时候夜离算是明明白白了,和嫔请她来坐确实不是单纯的待客,方才的那些犹豫不决也只不过想激起她的好奇心以此逼问原有。
然而后面的这番话,再看和嫔虔诚的态度,想必确实是由心而发了。正常人都会觉得气恼,她亦是,就在她们一人一句之间泛起了怒气。
可是强压下来后,也算是清清楚楚,确实于她们而言,这事儿很是重要。
说起来这件事与她无关,她与赵一阳既是清清白白,在她的脑子里,一切行为也很是正常规矩。可是习俗不同,或许在他人的眼中并非如此。
她千万个没有错,大欢儿何曾不知?就是因为知道她只对赵一阳发怒,却没有给她脸色看。不过宫中的流言蜚语,却皆是因她而起,再没有过错,也有她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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