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伤心，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哭的整个小脸都跟花猫似的。
“北辰，我是真的不知道玫瑰园对歌遥姐姐那么重要，否则我宁愿全身过敏都不会动一下的。”
“勤勤，别哭了，玫瑰园的事情你并没有任何错。”顾北辰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放柔声音哄着她，“我说过，这里的一切你都有权利处置，你不需要跟任何人说对不起。”
“可是。可是歌遥姐姐不会原谅我的。”
顾北辰抬头看着沈歌遥，注视着她的眼，缓慢的开口，“她只是顾宅的一个下人，你会是今后的女主人，你不需要取得她的原谅。”
蒋勤勤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可是对我来说，歌遥姐姐并不是下人，她是我曾经的嫂子，也是我的朋友。”
顾北辰目光一沉，声音陡然冷了几分，“她和叶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北辰，你怎么了？”
蒋勤勤受惊的瞪大眼，被他忽然间转变态度吓了一跳。
顾北辰极少在她面前发火。
除非是她真的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意识到自己不该有的变化，顾北辰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勤勤，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心思单纯善良，像她这样的人不配和你做朋友，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蒋勤勤一脸为难的表情，沉默半晌，像是很不情愿一样的点了点头，“北辰，我听你的。”
顾北辰满意的笑笑，转头，冰冷的目光落在沈歌遥苍白憔悴的不正常的脸上。
“沈歌遥，为你刚才的行为向勤勤道歉。”
沈歌遥一怔，慢慢抬起头。
注视着自己的这双眼冷漠到了极点。
不过眨眼的时间，他就将温柔和冷漠都演绎到了极致。
心口传来微微的刺痛。
这样的疼痛不会让她一下子痛不欲生，只会让她清醒的感觉到每一针刺下的瞬间，她的心都在尖锐的疼痛中微微颤抖。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不要醒来。
那样的话，她就可以不用逼着自己面对所有她不想面对的人和事。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六年前分开后，这辈子都不要再和顾北辰相遇。
如果注定和他相遇要忍受这么多的折磨，不如一辈子不见。
蒋勤勤深藏在眼中的得意和挑衅像是在告诉她，她在顾北辰眼中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佣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沈歌遥眼里流露出一丝可悲的笑，嗓子像被开水烫过，沙哑的不像话，双手紧握成拳，一字一句，“蒋小姐，对不起。”
顾北辰冷冷看着她，像是不把她逼到最狼狈最难堪的地步就不肯罢休，“声音大一点，我没听到。”
蒋勤勤弯了弯唇角，眼里满是胜利者的微笑，扯了扯顾北辰的衣袖，“北辰，我想歌遥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生了病，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好也能理解，既然她已经道歉了，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你原谅她了？”
“嗯。”
顾北辰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唇角微扬，点点头，“你满意就好。”
“北辰，你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出去玩吗？我们现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