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敏点点头。匆匆跑过街。她真怕以季予乾的个性。再因为自己大晚上來找程荆而给自己又安什么违约的“罪名”。她走到季予乾跟前。很不自然地笑笑。“季总。你怎么在这。我來苏荷就是想问问程荆。程晓这几天怎么样。我……”
季予乾借着街两侧的霓虹灯看看王慧敏略显不自在的表情。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收到马丁拍她走进苏荷的照片特意过來找她的。他当然能猜出王慧敏來此的目的。其实自己來也只为见见她。别无他事。现在回家。要面对个朱心慈。那是一尊易请难送的神。与其工作后疲惫地回去面对朱心慈。不如走出來看看王慧敏。
季予乾语气平淡。“我來千岸处理点工作。忙完出來透透气。不想刚巧遇到你。要回去吗。走吧。我送你。”
王慧敏眨眨澄澈的大眼睛。听他的话再看他的表情。似乎沒生气。难得的是也沒像平时那样冷着脸。王慧敏心中如释重负。“嗯。要回去。那就麻烦季总了。”
季予乾抬起胳膊想搂着王慧敏。之后他犹豫了一下。只用手轻轻推了一下王慧敏的背。“走吧。我车停在街口。”
两人无声地并肩走着。几分钟的路因为太安静显得很长。王慧敏想了想打破沉默说：“我听程荆哥说程晓最很忙。你们这样大力包装程晓。估计她很快就会红了。谢谢你。”
“公司正常运作而已。再说影视那边主要是又安在负责。不用谢我。”季予乾随意说。
王慧敏说完这句。就又沒话了。季予乾看看王慧敏。“你真的很在意程晓。她那样对你。你就沒有一点情绪吗。”
“程晓。我可以以命相交。她怎样对我。我都坦然接受。更何况在她眼里。我可是打破了她20多年的梦。纵使她恨我入骨。我也要为她做对她有益的事情。”
听王慧敏的话。季予乾又看看她那张恬静的脸。这恬静清秀的后面藏着的是倔强和执着。越多接触王慧敏。季予乾越是不能自控地去关注她。“其实有些事情也沒你们想象像的那样严重。只是几岁小孩子的心思。末必和爱有关。也许只是依懒那种关爱。也就是一种哥哥的关爱。”
王慧敏第一次听季予乾这样明晰地去分析说别人的感情问題。她印相中的季予乾除了把他的睿智用在商场上。就是用在算计对手上。这样的他还真不多见。王慧敏看看季予乾。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见已经到季予乾的车跟前。她沒再说话。开车门坐进去。
二人又是一阵沉默。季予乾才开口问。“慧敏。学院的公寓你住着习惯吗。如果在住宿在这方面有什么问題。你可以找我。其实也可以以学院教授的名义给你分一套房子。……”
“谢谢季总。不用了。我现在住得很好。丛教授之前和顾校长沟通过。所以后勤主任对我很照顾。”王慧敏打断季予乾的话。
王慧敏提到丛陆。二人又陷入沉默中。直到季予乾把车子停在学校大门口。王慧敏下车说句“谢谢季总。”是他们整个后半段路程惟一的语言。
王慧敏下车后。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看车里的季予乾。这样隔着窗子看过去。感觉他的眼神透着些许孤寂。王慧敏看得心中不舒服。眼见季予乾准备启动车子。王慧敏又快步走过去。敲敲季予乾一侧的车窗。“季总。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