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说话。默契地走回王慧敏的客房。季予乾扶着王慧敏坐在床上。“慧敏。你药膏在哪。我帮你涂药。”
“不用。我自己來。你弄得太疼了。”王慧敏随口说着。说完她有点后悔。“啊。我不是嫌你弄的不好。我是想说我自己可以。不麻烦季总。”
季予乾想起自己昨晚带着气给她涂药的情景。也不多说。“好。早点休息。”说完他转身往外走。
王慧敏看着季予乾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季总。听又安说你工作中遇到些麻烦。你那么努力。一定会渡过难关的。我相信你。”
季予乾听王慧敏安慰自己。心中无比畅快。他带着点笑转过身看着床上的人。“晚安。”
接下來的几天。每到下班时间。季予乾都不在公司逗留。他把所有工作带回家里做。确切地说是带到书房。坐王慧敏对面。两个人安安静静地一起工作。
虽说四支日化产品化学成份超标问題的关键点还沒找出來。市场的负面的影响也是愈演愈烈。季予乾仍能坦然平静地坐在王慧敏对面。去研究那此生涩难懂的化学成份。原料供货商、供货渠道。他觉得有王慧敏陪着。他很心安。
周五情形依旧。二人又工作到深夜。王慧敏合上最后一页书稿。工作如期完成了。她沒有想想中兴奋。反而有一点恋恋不舍。她晃晃疲惫的脖子。看看对面依然专注的季予乾。又动动桌下基本痊愈的脚踝。是该说再见了。可是怎么说不出口呢。
季予乾发觉得王慧敏在愣神。他抬头看看王慧敏。“怎么了。慧敏。”
王慧敏大眼直直地看着季予乾。“哦。季总。我两本书都审完了。”
季予乾放下文件。“恭喜你。完成工作。”
王慧敏看着季予乾。他的平淡客气提醒了自己。他是老板。他们之间也只是工作关系。他收留自己无非是老板顾念下属受伤。并无其他感**彩。“我明天就去丛教授那交稿。还有我伤好差不多了。明天从工作室下班。我就直接回学校。不回这了。谢谢。季总这几天的关照。”
王慧敏说完这些话。低头去收拾桌上的东西。她不敢再去看季予乾。她怕再多看一眼。会更加不舍。
季予乾看着王慧敏收起笔。合上书。把眼镜摘下來装进盒子。这每一个结束性的动作。都在提醒着他。他们二人的书房陪伴时间结束了。他明白了刚刚王慧敏那句。“都审完了。”的引申意。
“明天。”季予乾随口说着。心想为什么都是明天。非要让所有不快一起到來吗。
王慧敏听季予乾语气中带着疑问。她重复说：“明天我就走了。去丛陆工作室交差。之后……”
“明天我送你去丛陆工作室。”季予乾压抑着慢慢袭來的痛苦情绪说。
王慧敏满脑的不确定。她看看季予乾。他去不会又有什么冲突吧。“你很忙的。季总我自己走就可以。再说丛陆工作室有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