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把自己手里的工作放下，“你是王老师，我听过你的课，我知道你。咱们在杭州还见过面。请问，你有什么事？为什么要找我去见律师，我是良民从不为非作歹。我现在，还真有点小忙，不好意思，我走不开。”
王慧敏听出马丁不配合，她也没打算多罗嗦，“是季总让我找你的，是他的事情需要你去见一下周律师。”
马丁一听是老板的意思，却又不是老板本人出面，他有些不解，“这样啊，那你等我安排一下手头的工作，我尽量挤出时间去。”
“马丁，不是尽量，你必须的去，我在那等你。”王慧敏挂断电话，随周界往外走。
马丁自己运动一下大脑，又拨出了季予乾的电话号，居然关机！马丁才意识到王慧敏找自己似乎真是季予乾的意思。
周界启动自己的车子，“王小姐，据季总说，程荆的死讯，是你告诉他的。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程荆出事的？你为什么要急切地把这消息告诉他？”
这两个问题，王慧敏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该说多少实话。她犹豫着迟迟没开口，周界开车之余看看王慧敏，“怎么，很难回答吗？”
“哦，也不是。我只怕说出来，你不相信。程荆临上路之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他要回老家，让我照顾程晓。挂了他电话，我睡觉就梦到他出事了，我就顺着自己的感觉找过去，结果真的出事了。”王慧敏说完，看着周界。
周界回视一下王慧敏，“我愿意相信你说的，或许冥冥之中他托梦给你或许是你的直觉很准。当然这只限于我们私下说说，不能呈上台面。那第二个问题呢？”
“我去找季总，是因为我通过之前的合作，还算比较信任他；这个时候程晓需要他，所以……”
周界又看一下王慧敏，“那到时你要出庭作证，程荆出事时，你去找季总，他是完全不知情的状态下，在休息。还有之后他一直在医院陪着程晓，又亲自安排人通知程荆家人。”
王慧敏点点头，“这没问题，这些都是事实，我在场，亲眼所见。”
周界边思考边说：“摒除你和季总的特殊关系后，你的证人证言就会被法官、陪审团采纳。接下来，重头戏，是看如何推翻伪证。到了，去见见你约的高人。”
周界律师事务所，王慧敏把马丁引见给周界之后，说明季予乾的用意，“季总是想让你看一下，周律师手里的照片是不是p图。”
马丁完全搞不清楚季予乾状况，看看周界递过来的照片，“是ps高手所为。我能多问一句吗？季总呢，刚打电话他关机，你们又说一不说二的，把我叫来，到底怎么回事。”
周界看看马丁，“季总能叫你来，就说明你也是个中高手，那我能不能麻烦你，以这张图作底图，把季总换掉，再随意放上几个陌生人，再做出几张图来。”
马丁摸着下巴，“这难度相当大，这不是电子版洗出来就已经有色差了，我再用电子版去和这个溶图，做不到逼真，只怕专业的人，一眼就看穿了。”
“不逼真，无所谓，我只求神似。这个对于我们来说相当重要，我给你三天时间。”周界不给马丁拒绝或是推脱的机会，说完话，又转身回自己办公桌前，去翻其他的东西。
马丁满腹狐疑看着周界，他觉得周界的话，听着云里雾里的。但是他本着人不说，我不问的态度，只听不问。
周界又想起了电话录音，“试想电话录音是不是也可以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