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王慧敏每天除了陪丛陆听周界听汇报，就是回工作室闷头工作，连苏荷酒吧跟消息散播人的事也推给马丁，自己不再去了。
沐又安每天早一电话叮嘱吃药，晚一电话叮嘱吃饭，就是约不出王慧敏见面。王慧敏自己下班忙得不亦乐呼，却没人知道她在忙什么。
开庭前一日，周界最后一次与丛陆沟通材料准备。“现在看，间接证据朱强汇款给刘富贵的老婆李玉香；马丁找来那个人葛柱肯出庭作证是朱强花钱雇佣和去酒吧散播谣言，朱心慈调出朱强近一个月的通话记录，前前后后有刘富贵五次，最关键的两次是案发前1小时和案发后20分钟。还有一通是与刘富贵老婆李玉香的通话记录。因为朱强在案发前后，除去过一次朱心慈家，一直窝在家里，警方那查到的新东西并不多。”
丛陆点点头，“这些够予乾脱罪了，但是够把朱强绳之于法吗？”
周界摇摇头，“直接证人死亡，没有直接人证、物证只是犯罪嫌疑，想定罪难。关键间接证人若肯出庭作证还有一点可能性。朱心慈不肯，李玉香心脏病有医生诊断不适合出庭。若没有充足证据，只能是季总脱困，案子却也结不了。”
丛陆皱一下眉，“虽说予乾能脱困，但这结果不理想，该给程荆家人一个交待，毕竟事情是因予乾而起，不能我们拍拍屁股走人了，让无辜的人死不瞑目。”
王慧敏看看丛陆，他口中的程荆家人当然是指程晓，而丛陆的想法也是自己的想法，把朱强绳之于法，才对得起程荆和程晓。想到这，王慧敏心中暗盘算，该去和朱心慈谈谈了。
王慧敏与丛陆走出周界律所，托词胃不舒服，没同丛陆一起回工作室。她打电话约了朱心慈，鉴于之前朱心慈还算配合周界的工作，这次王慧敏相约，朱心慈爽快答应了。
二人在约定的咖啡馆落座后，朱心慈先开口问，“明天予乾就又开庭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吧？”
王慧敏点点头，“是，不出意外的话季予乾可以摆脱嫌疑无罪释放。但是真凶却未必能得到应有惩罚。”
朱心慈笑笑，“我只关心予乾怎么样，其他的我并不关心。”
王慧敏抬头很认真地看着朱心慈，“真的还爱季予乾吗？”
“你说呢，不爱他我会胳膊肘往外拐吗？”朱心慈随意说着。
王慧敏仍是很认真地看着朱心慈，“你认为，你和他在一起最大的障碍是我？”
朱心慈又随意笑笑，“你说呢，难道不是吗？”
王慧敏也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也许只是这你样认为吧。不过你若想排除我这个障碍，我倒是愿意和你合作一次。”
朱心慈不知道王慧敏的到底要干嘛，“你想怎么合作，说来听听。”
王慧敏把自己的想法在心中权衡一下，“我想你出庭指证朱强……”
朱心慈摇摇头，“这个我做不到，我不能公开和家人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