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黎颂的面前。
明明已经解释过无数次了。可每次黎颂看过来时,乔稚宁总是会没来由地起些别的反应。
脸皮发涨,神经紧绷,耳朵泛红灼热。
如何澄清和程越之的关系,成了那段时间里乔稚宁的烦恼。
伴随着苦恼,也有开心的事情发生。
篮球赛后这周五,乔稚宁收到了黎颂的邀请。
“下周六我生日,一起来玩。”
乔稚宁错愕两秒,正要答应时听到黎颂漫不经心地补充:“和程越之一起来。”
乔稚宁前一秒的喜悦瞬间消失了。
脑海里的某个猜测让她有些无措。
迟疑几秒,乔稚宁叫住要离开的黎颂。
“我和程越之不是那种关系,不用为了程越之邀请我……”
指尖隐隐有股刺痛感,乔稚宁用指甲狠狠按下去。
她不想黎颂误会自己和程越之的关系,只好再一次解释。
黎颂笑了。
少年的眉毛微挑,顽劣而放肆。
“谁说是因为程越之了?”
乔稚宁一怔,有点窘。
也许是暖和了,身上有些发热。
黎颂第一次这么耐心地和她解释:“我们说好要庆祝篮球赛第一,正好我生日在附近,大家就说一起庆祝了。”
“你加油这么辛苦,当然一起。”
乔稚宁点点头,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翘。
“哦,好啊。”
班级里啦啦队的成员很多,可收到邀请的好像只有乔稚宁。
这是她花了一天的时间得出的结论。
“和其他女生不熟。”黎颂这么解释。
乔稚宁的胸口因为这一句话被小鹿撞得发热。
她和黎颂熟吗?
在乔稚宁的认知里,似乎也算不上。
可能他和其他女生更加不熟吧?
乔稚宁很快地找到了理由,并接受了这一观点。
距离周六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她已经忍不住开始为之期待了。
*
周五例行的大扫除之前,乔稚宁支支吾吾地和程越之说自己想早点回家吃饭,今天不等他打球了。
程越之盯着她看了半晌,留下了一句“随你”走开了。
晚上回到家,程越之翻出小时候的影集。
小小的一个影册里,有不少是和乔稚宁的合照。
五岁时,他们一起给厂里新婚的夫妻做花童。
他穿小西服打领结,乔稚宁一身白色的蓬蓬裙。
两人站在五颜六色的闪片中,头发里也落下缤纷亮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