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真是嚣张。”
容九挑眉:“不能嚣张吗?”
沈丞宠溺一笑:“能。”
容九不是无理取闹,不分轻重的人,抿了一口茶后,道:“灵韵既然有所怀疑,就一定会派人监视我们,相公重罚暮儿,是做给灵韵看的?”
沈丞点头,却道:“也算不上是重罚。”
容九护犊子的劲儿又上来了:“现在才申时,明日卯时之后,才日出,八个时辰,不吃不喝,还不能洒一滴水,还不算重罚?”
“是,是为夫失言,阿九勿恼。”沈丞哄完后,又转回正题,“这里不是长安,也不是雍州城,我们也不是公主与驸马,我们无权无势,在灵韵的眼皮子底下,只能小心行事,若能迷惑她一二,我们才好图谋日后,为岳母报仇。”
他们何止是无权无势,他们还没有神通,虽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但跟待宰的羔羊没什么两样。
此番,她们处于弱势。
容九转着茶盏,幽幽道:“即便势不在我们这边,单凭我们几人,也一样能让灵韵伏法认罪!圣女殿长老又如何?没有我容九不敢杀,也杀不了的人!”
听着这样的轻狂之语,沈丞并未觉得是大话,也不会觉得不妥。
他的阿九,就是这么的明烈霸气。
“为夫相信你。”
“你当然要相信我了,你可是我的男人。”
沈丞笑了,又给她添了一盏茶。
容九四下看了看:“觅儿呢?”
沈丞目光投向窗外:“在院子里站着呢。”
容九起身走到窗下往外看。
小家伙头上顶着个碗,在大太阳底下,身如玉树,站得挺拔。
小觅儿站在他身边,小脑袋上也顶着个大碗。
小家伙抬起手,捏住衣袖,给她遮阳。
小觅儿要侧首看她,两只小肥手捧住顶在头上的碗,问道:“哥哥,你脖子酸不酸?”
“不酸,觅儿是不是酸了?”
“嗯,好酸,好酸,哥哥,你热不热?”
“不热,觅儿热吗?”
“好热,觅儿好热。”小觅儿眯着眼,看着小家伙给她遮阳的手,又问,“哥哥,你手累不累?”
“不累。”
“那你的腿累不累?”
“不累,”小觅儿额头上沁出了一层汗,小家伙很是心疼,“外面太阳晒,觅儿快回屋里,不用陪哥哥罚站。”
小觅儿摇头,软糯糯道:“哥哥不在的时候,娘亲也经常罚觅儿,觅儿和小白也经常要罚站,觅儿不累,觅儿可以陪着哥哥。”
这是告自家娘亲的黑状?
容九听了,莞尔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