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旁边人的窃窃私语,连月伸出手指着曲又宁:“上厕所也要分先来后到吧,明明是我在她前面,怎么什么都让她抢了先。”
“……”
曲又宁忍不住骂:“你以为褚杭是厕所吗?!”
从嘉看她仍旧是那副,理直气壮又毫无悔改之心的模样。
攥着球杆朝连月的那只手甩去,杆子速度极快地在空中划出道黑影。被她的举动吓到,连月飞快地缩回自己的手指,睁大眼睛看着从嘉。
“你再指她一下试试。”
从嘉冷眼看着她,“你喜欢褚杭,想跟褚杭重新开始那是你的事情,曲又宁已经再商议离婚。现在不离婚的是他,死缠烂打的也是他,我要是你,绝对没脸来她这儿找麻烦。”
这几天连月始终都没跟褚杭联系上,当然不知道这事情。
现在听从嘉这么说,她愣了又愣,坐在地上僵直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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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一闹,三人继续玩的心思都没了。
回去拿了东西离开桌球馆,从嘉看着曲又宁狼狈的样子,拧紧眉心伸出手,将她松散了的发往耳朵后别过去。
“老娘今晚回去,就让我哥给褚杭发律师函。”
曲又宁气得眼尾发红,咬牙道:“之前还觉得难过,我现在越想越觉得……”
到底是当初真心爱过的人,后面的话饶是再怎么生气,曲又宁也说不出来。她只能像是气到极致,用力跺了下脚:“气死我了!”
从嘉原本还满腔怒火,看见曲又宁这要哭不哭的,生生逗乐了。
“行了,何文你送她回去吧。”
何文拖着曲又宁的胳膊,闻言看她:“那你呢?”
“晏书贺。”从嘉言简意赅的晃了晃手机。
何文秒懂的点头。
等到她俩离开,从嘉动了下自己的手指。
垂眼看去,才发现她虎口处,被刚才那根球杆上翘起的皮划破,这会儿正潺潺冒着血珠。
出神的盯着伤口看了会儿。
从嘉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今晚她居然动了手。
就像是回到了十六岁,被人欺负之后,并不是告诉老师或者家长。而是用自己的办法,带着她的小伙伴们,将那人用同样的办法以暴制暴。
这是很不好的行为。
可是在这一刻,从嘉却觉得有些开心。
无论是江倩对她,还是晏书贺,亦或者是今晚因为曲又宁动手。
都让她觉得,命运的齿轮在逐渐与她缺失的那几年,严丝合缝的扣上。
好似总有一日。
她也会回到十六岁。
没等多久,晏书贺开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