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璟琛笑着没说话，走到马路对面开车。
江暖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经过那两个女孩儿身边时，蓦然停下了步子。
穿短袖的女孩子还嘻嘻哈哈地笑着，整个人持续着一种兴奋状态，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而皮衣女孩则有些费力地扶着她，刚刚被那男人一连扇了两巴掌，她嘴角开始往外溢血，看着挺可怜的。
风华正茂的年纪，却走上这样一条路，江暖也明白，世上不是每个人都生来安稳，可路却是自己选择的，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就是心甘情愿地自我堕落。
“你朋友的情况似乎有些严重，带她去医院看看吧，还有你的脸，也擦一下吧。”她拿出一包纸巾，递给那个被打的女孩子。
女孩儿却冷冷瞥她一眼，不客气地将她的手挥开，“我们这种人，不需要你的同情。”
江暖被她气笑了，“你们这种人？是哪种人？你跟我，难道不是一样的人吗？”
“你分明就是明知故问！”女孩儿抬头瞪她，一手扶稳了自己的同伴，“你们这种有钱人，个个虚伪，不是一直都挺瞧不起我们这些混社会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出身好一些罢了！”
江暖摇头失笑，“我可不是有钱人。”
“那就是那个男人的情妇了？看来，你跟我们也没什么两样啊！”
女孩儿语出讥讽，挑挑眉，见燕璟琛的车已经开过来了，眸子淡凉地瞥了江暖一眼。
“总之，刚刚的事，谢谢你们帮忙，不过以后还是少管别人闲事的好，阿火可不是个好惹的人，再见。”
话落，她便扶着自己的同伴转身离开。
燕璟琛坐在车上按了两下汽笛，江暖回过神，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坐到副驾上。
想起女孩儿刚刚从包中拿出来的白粉，江暖拧拧眉，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华城的毒品贩卖已经这么猖獗了吗？警方为什么不抓他们？”
燕璟琛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伸出去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放长线，钓大鱼，这些不过是一群不入流的小角色，抓进去一个，还会有十个百个冒出头，只有抓住藏在他们背后的人，才能彻底杜绝华城的毒品买卖。”
江暖闻言，微微眯起眼睛，“那些人看起来跟黑社会一样。”
燕璟琛淡笑，“和平年代，哪里还有黑社会，黑社会也要转型的，你以为他们现在还在跟人火拼抢地盘呢？”
江暖忍不住吐舌头，“我也是随口说说而已嘛，那现在到底还有没有这种黑社会团体了啊？”
“有。”燕璟琛笃定地点了下头，“不过理论上来说，形同于没有，他们有自己经营的公司，明面上也做正当买卖，会做慈善，会依法交税，就好像一家正常的公司一样，头目是董事长，而手下那群人则是内部员工。”
他顿了顿，舔舔干涩的唇瓣，继续说：“在法律规定范围内，他们是普通人，但背地里若是违法乱纪，就是警方重点打击的对象，明白吗？”
江暖点点头，看着他又问：“那刚刚我们也算惹到了那伙人，他们不会夹私报复吧？”
“不会。”燕璟琛淡笑，缓缓将车开进停车场，“这个社会，认钱不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