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萧教授是否同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都是他们彼此双方的事，不能由她一个人做决定，她这样，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老爷子察觉到两人之间压抑的气氛，继续问：“你们两个，吵架了？”
江暖看看燕璟琛，鼻子一酸，扭开了头。
如果真是吵架就好了，可现在根本就是他单方面的冷战，身上的气息冷得吓人，近乎快要将她冰封了。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坏了。
“嗯，都快哭了，看来我说的不错，你们果然是吵架了，小琛别的本事没有，最大的本事就是让女人痛哭流涕。”老爷子坐在那儿自言自语。
一旁的老太太乐呵呵地笑了两声，“你也一样。”
“我哪里一样了？”老爷子不满的吹了吹胡子，“我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对你多好，哪里舍得让你哭。”
“在一起的时候，是没让我哭，可分开之后，我天天哭。”老太太坐在那儿哼哼。
老爷子面子上挂不住，笑着拉住她的手，“现在不是破镜重圆了吗……”
江暖坐在那儿，莫名有些感慨。
她记得，燕璟琛的奶奶已经在很多年前便病逝了，至于她身后这位老太太的身份，她不做猜测，只是相隔这么多年，还能和燕璟琛的爷爷重新走到一起，委实不易。
那么他们呢？她侧目看看燕璟琛。
如今，只是这一点点小挫折，难道就跨不过去了吗？
二十分钟后，车子开回了燕家老宅。
老宅在北城郊，有名的机关大院、权贵之所。
甫一入门，江暖便看见几个老农在打理前院的小白菜，几只大白鹅在地里扭着屁股走来走去，她见此情形，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看来锦溪还真没说错啊！
老爷子下了车，指着远处的大白鹅对老太太说：“这鹅喂养的不错吧？今晚宰一只，给你加餐。”
老太太笑着点头。
燕璟琛却扶着额头撇了撇嘴，“爷爷，锦溪会在你面前哭死的。”
“老子把他养这么大，吃他一只饿怎么了。”老爷子不满地哼了哼，转眸看向江暖，像征求她意见似的挑了挑眉，“是吧，江小姐？”
江暖讪讪一笑，算是默认。
张妈从客厅出来，帮着佣人拿老爷子从美国带回来的行李，只是在看到老爷子旁边的老太太时，神色微微怔了一下，很快又垂下脸去，嘴上并未说什么。
江暖默不作声地拧了拧眉。
燕璟琛站在她身侧，低声说：“爷爷和维娅夫人是抗战时期认识的，那时候，维娅夫人来华国做战地记者，被爷爷挡了一颗子弹救下一命，之后便顺其自然地和爷爷相爱了。”
“那后来呢，他们又为什么会分开？”江暖扭头问他。
燕璟琛淡淡启唇，“因为太奶奶在老家给爷爷说了一门亲事，爷爷在孝义和情分之间难以抉择，维娅夫人不想让他做背弃家族的不孝子，便在抗战结束后，瞒着爷爷独自返回了她自己的祖国，自此与爷爷分隔两地。”
他说着，慢慢叹出一气，而后又温声道：“那时候，爷爷想过去找她的，只不过他那时候已在军中担任要职，身份受限，不能擅自离国。加上太奶奶那边又以死相逼，无奈之下，爷爷只好娶了奶奶，直到奶奶离世之后，爷爷派多方人马打听，才终于又找到了维娅夫人，她为了爷爷，终生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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