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王欣然扯唇,倒是没把这事放心上,“那还真是凑巧了。”
她其实很早之前就知道秦羽柔的生日,那时候,她刚刚当上江暖的助理,顾小惜说秦羽柔跟江暖不对付,让她时常注意一下秦羽柔的情况,所以在那时候,她就顺带把秦羽柔的个人信息给查了一下。
最初看到秦羽柔出生日期的时候,她也很惊讶,不过全华国这么多人,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根本就不奇怪。
便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又如何,命运又不相同,有时候,她也很羡慕秦羽柔,从小到大都锦衣玉食,还有一双宠爱自己的父母。而在她的生命中,母亲是讨厌她的仇人,而父亲却只是一个陌生的代名词。
从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杨启山的那一刻起,她真的恨过,恨他贪慕虚荣,既然嫌弃妈妈穷,当初又为何要跟妈妈在一起,她更恨秦家,恨他们让她失去了爸爸。
可后来再仔细想想,其实秦美兰又有什么错呢,没有一个女人会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拈花惹草。她跟爸爸结婚的时候,恐怕根本就不知道妈妈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个受害者啊!
慢慢地,她对这件事便彻底释怀了,以前没有爸爸的时候,她照样过的好好的,如今知道了他的存在又怎样,何必矫情,那种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当她的父亲!
秦美兰见王欣然低垂着眸子不说话,抿了抿唇,又问:“王小姐家中还有什么人?”
王欣然听见声音,缓过神,低声说:“我爸走的早,从小到大只有我跟妈妈两个人一起相依为命。”
当着秦美兰的面,她不想说太多,万一一时嘴瓢露了馅,让秦美兰知道她的丈夫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女,恐怕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反正她已经下定决心不认杨启山了,又何必再跟秦家攀扯上什么关系,以前怎么过日子的,今后还怎么过,她的人生不会因此而发生任何改变。
秦美兰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王欣然说了一些话,大多是问问王欣然以前的事。
江暖知道秦美兰是个聪明的女人,能掌管整个秦氏,手段自然不容小觑,从王欣然的谈话中,秦美兰必然能靠她的敏锐性察觉出什么。
不过,现在她还不希望秦美兰过早地查出真相。
“秦太太,我们也在这儿待很长时间了,您的脸色看起来很疲惫,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叨扰了。”
秦美兰轻轻点了下头,双眸却有些不舍地看向王欣然。
“王小姐,以后若是有时间的话,能常来医院陪我说说话吗?”
顿了顿,她又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王小姐,总让我觉得很亲近,和你聊天很轻松,羽柔工作太忙,我已经很久没这样跟人说过话了。”
王欣然闻言,本来想直接拒绝的,可看着秦美兰和善的神色,拒绝的话又怎么都说不出。
咬了咬唇,她拧着眉轻轻点了下头,“好,我有时间就过来。”
秦美兰立时笑开,“那咱们可就说定了。”
王欣然弯下眉眼,而后和江暖一起走出病房。
两个人站在电梯口等电梯,江暖双手抱胸,目色平静,“感觉怎么样?”
“什么?”王欣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暖回头看她,“你和秦太太很谈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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