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已经有政府官员牵涉进贩毒案中,那么他们往后要走的路便更加任重道远。
想到这里,江暖忍不住又细细叹出一口气。
燕璟琛笑了笑,伸手摸她的头,“走吧!”
江暖顺其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小脑袋靠在他胳膊上,小声说:“如今你二叔拿到了秦氏产品运输线的掌控权,如果我估计不差的话,秦羽柔应该也把秦家的财产弄到手了。乔七看似是在忧心小包子的病,可何尝不是韬光养晦,打算把你二叔推出来当马前卒,如今甚至又冒出一个付永亮,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你往后打算怎么办?”
“复杂吗?”燕璟琛温笑,“人冒出来的越多,便越说明五爷那边开始慢慢乱套了,他以为他创建的是一个坚不可摧的毒品帝国,可世人皆有私心,为了自己的欲望,什么事都有可能做的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收到了什么消息?”江暖抬头问他。
燕璟琛笑着没说话,带着她慢步往前走。
华城又开始下雪了,不过今夜的雪倒不似她被困在隧道那晚的大,洁白的雪花飘飘扬扬,落在他的眉宇之中,落在她发间,然后慢慢化成水。
天色还真是应景啊,真希望他们能一直像现在这样,一起走到白头……
而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帝爵顶楼总统套房内,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正端着一杯红酒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狠厉的眸子紧紧盯着人行道上的江暖和燕璟琛。
白皙好看的手指落上一层被红酒杯反射出来的红光,乍眼望去,仿似沾了满手的血。
“老板,查清楚了,救走江暖的人确实是燕璟琛。”李洲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后,面上一派惶恐之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也会担心自己的死活?”男人转过身,淡淡抿了口红酒,“江暖是怎么对你起疑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李洲低下头,暗自抹了把汗。
他确实是不知道,他对外的身份只是创世纪的制片人,不管做什么事也是光明正大,绝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他甚至觉得江暖今晚出现在酒店里,根本就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那个付永亮。
“帮乔七洗白的那笔钱,你确定没有任何问题?”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问。
李洲怔了怔,随后点头,“老板,我这么多年帮您办事,您是知道我的能力的,那些黑钱,只有最顶端的财务专家才会看出破绽,更何况江暖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
“她确实不需要通晓这些,她只需要想通这其中的关联就够了,只是你自己做贼心虚,放着好好的家不回,偏偏住在酒店里,如此才让江暖看出了猫腻。”男人盯着他,声音越来越沉。
李洲闻言,肩膀顿时抖如筛糠,“老板,对不起,是……是我疏忽了。”
“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男人冷哼一声,将剩下的半杯酒悉数泼到李洲脸上。
李洲顶着一脸酒渍,一口大气都不敢往外吐。
男人放下酒杯,旋即拿起桌子上的绣帕擦了擦手,冷声对他说:“今晚出去躲着吧,没事不要随便在华城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