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衍在策划方案上提过，综艺里的七个固定mc，他们创世纪要占多数，那我们就争取上三个艺人，之后每期节目还会请嘉宾，寰球的艺人，至少要轮流上一次节目。”
霍绍谦下意识摇头，“这要求会不会太高了，云衍会答应吗？”
“不知道，”江暖耸肩，“所以才要去和他谈啊，不谈怎么争取利益？”
她说着，拿起包从办公椅上站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过去了，你要一起吗？”
“我和你一起去吧。”霍绍谦不假思索地点头。
这四年来，只要她出去谈生意，他都陪着她。
虽然她已经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了，可他却养成了习惯。
燕少不在，总不能再让她受欺负啊。
下楼的时候，霍绍谦想起在办公区听见的议论声，忍不住低低咳了一声。
“小暖，今天公司的员工都在猜测你已经拿到席老太太的竞标权了，这件事是真的？”
“他们怎么会有这种猜想？”江暖觉得好笑。
她只是心情太好了而已，员工们都能联想那么多，也太能脑补了吧？
霍绍谦抿唇，“不怪他们想太多，你今天的情绪变化太明显了，昨晚回去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江暖听见这话，心神一顿，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好梦，你相信梦境吗？我梦到阿琛回来了，这四年来，我从来都没梦见过他，可昨晚却是第一次，我相信这一定是老天爷给我的某种信号。”
“小暖........”霍绍谦无奈叹气。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相信燕少已经不在了？
一个在世间消失了整整四年的人，除了死亡这一种可能性之外，还能用什么理由解释他们始终找不到燕少的事实？
就连警方都断定燕少当时受了那么严重的枪伤，又从断崖上坠落，再加上山泉中的血量，种种痕迹最终让他们得出了最科学的判断——燕少已经死了。
他死在了那座白雪皑皑的荒山上，死在四年前寒冷的冬季，尸骨无存，悄无声息。
江暖转眸对上霍绍谦的视线，启唇温笑。
“绍谦，我知道无论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就像我这四年来始终不愿意相信他不在了一样，但终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我的坚守是正确的。”
霍绍谦拧眉，“值得吗？”
“值得。”江暖眼神笃定。
只要那个人是倾心所爱，那么一切都值得。
霍绍谦知道自己劝不动她，也无心再劝，默默叹了口气，开车载着她前往约定好的咖啡厅。
云衍已经提前到了，正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看书。
江暖拿着自己修改好的策划方案，默不作声地走到他面前。
“云总。”
“准备的这么齐全，看来你是同意跟我合作了。”云衍放下书，眼尖地看到她手里的方案。
江暖和霍绍谦先后坐下来，启唇淡笑。
“这个韩版的综艺节目，我以前看过，确实很有卖点，而且在亚洲的收视率很高，云总能买到他们的版权确实有几分本事，难怪能将创世纪打造成国内顶尖的经纪公司。”
云衍笑着摇头，“小暖，你什么时候竟然也学会打官腔了，这说话的语气，客套的一点都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