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见他不说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突然间发什么呆啊，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我今天为什么没把小惜带过来？”
李舒白被她这话着实惊了一把。
“她来不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暖轻轻叹气，“李舒白，你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算了，你这辈子还是孤独终老吧。”
“你别诅咒我成吗？我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李舒白摸摸下巴，然后冲她眨眼。
“不然你把小盼盼借我用用？我就跟我妈说这是她亲孙子，是教官失踪之后，我和你偷偷生的，我妈肯定会信的，赶紧把她老人家打发了，以后就不用催我了。”
江暖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说出这种话，良心不会痛吗？能不能要点儿脸，真想应付李阿姨，就赶紧把你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我倒也想，这不是一直都遇不到一个合适的吗？”
李舒白烦躁地摸了摸头，随后摆手。
“算了算了，不说这事儿了，我还是跟你聊聊那个顾穗禾的来历吧。”
“这么快就把她调查清楚了？”江暖拉着他往一旁走。
小盼盼扭头看他们一眼，撇撇嘴，继续跟夏野玩儿保龄球去了。
李舒白和江暖坐进了一个稍微安静点的角落里，喝了口水，才淡淡启唇。
“这个女人，和莫心怡的经历有点像。”
江暖心头微怔，“什么意思？”
“根据我的调查，顾穗禾出生在乡下，那是一个稍微落后一点的小渔村，距离华城大约五个小时的车程，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家了，所以她是被她奶奶养大的。”李舒白凝声开口。
江暖微微抿唇，关于这些消息，她之前已经听顾小惜说过了，并没有什么疏漏之处。
李舒白看她一眼，接着往下说：“但根据我的调查，最后发现她父母并不是那种普普通通的乡下渔民，而是一对人贩子。”
“人贩子？！”江暖愕然睁大眸子，“那顾穗禾和她父母，该不会......”
李舒白神色凝重地皱了下眉，“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不太清楚，毕竟从小和她相依为命的奶奶已经死了，而那对夫妇也不知所踪，不过我已经派人去那边走访乡民了，看能不能查到什么其他线索，但是关于这个女孩儿，还有一个最奇怪的地方。”
江暖眨眼，“哪里奇怪？”
李舒白正色看她，“她奶奶是在她十八岁那年病故的，因为没有钱埋葬老人家，所以她就在自家住的院子里挖了一个坑，把她奶奶埋在了院子里，当天晚上就从小渔村消失了，村里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怎么会这样？”江暖暗觉奇怪地看着她，“那是她相依为命的奶奶，她们之间的感情应该很深，因为穷而买不起棺材倒也情有可原，可是总不至于连孝期都没过就离开吧？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