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完,赵铁生便轻笑出声。这么谨慎,还怕自己偷师不成?
“我没有给他解毒。”赵铁生端起饭重新吃了起来。
“啊?”公输冉小声叫道。没有解毒,那就是小蒿最后还是等那些毒自己排除体外,所以一直到今天下午才醒过来?那赵铁生怎么知道小蒿中的什么毒,所以等他自己好,他就不怕小蒿中途死掉?
他这个村医当得真是……敷衍啊,真不知道赵家村的村民怎么想的,要费那么大的代价留下赵铁生这么一个村医。
“小蒿中的毒,最后会自己解掉是吗?”赵铁生又接着问道。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欢喜的,一开始他也觉得公输冉有些过了,就为了支开自己,所以就给别人下毒,她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自己解不开她的毒,会是什么后果吗。
现在他明白了,公输冉真的只是为了支开自己,她给小蒿下的毒,看似吓人,实际上最后都会自己排出体外,只是辛苦小蒿遭这么一次罪了。
还有那把她用来伤自己的匕首,刀刃上的药,也不是什么毒药。
或许在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自己的吧,只不过她不愿意承认罢了。想到这些,赵铁生对未来又充满了希望,如今耗子都有了,公输冉也明确表示过她要生下这个孩子。
来日方长。
“你都知道他种的什么毒了,干嘛还问我。”公输冉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的游戏一点都不好玩好吗。
“我不知道,你的那些毒,到现在我一个都没看出来是用什么制成的,或者说是认不全,总差那么一两样东西。”可差了那么一两样东西,毒药就不再是毒药了。不管是要了赵木性命的毒,还是害小蒿遭那些罪的毒,乃至是公输冉抹在匕首刀刃上的药,赵铁生都没法将它们的组成一一说出来。
听到这样的回答,公输冉咯咯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要是赵铁生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她研究了这么多年,她也太弱了些吧。
“你要是都看得出来那就奇怪呢。”公输冉好不掩饰的说。“那你怎么知道什么都不用做,小蒿的毒就会自己解掉?”
他真的不怕,半路小蒿有个三长两短?
“我给小蒿检查过身体,发现不管表面上她看上去多么难受,实际上他的脉象都一直很平稳,没有多大的变化。何况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不敢冒然给他用药。”赵铁生慢慢解释道。
一开始小蒿昏迷不醒,赵铁生给他把脉,脉象上又看不出什么端倪,就在赵铁生以为小蒿会这么一直昏睡的时候,小蒿突然发起热来,但即使这个时候,小蒿的脉象仍旧非常平稳,完全不像中毒之人。
于是赵铁生就有了个大胆的推测,是不是不管小蒿看上去有多么难受,他的脉象都不会变,实际上他都不会有事。叮嘱田婶照顾好小蒿,赵铁生想着自己回家看看,家里能有什么用得上的药,再翻翻老村医有没有关于这些的书。
没想到,一出田婶家,就看到公输冉从自己家院子里走了出来。
“原来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啊。”公输冉又撇撇嘴,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赵铁生很厉害呢。赵铁生莞尔,并不反驳。
“你是怎么给小蒿下的毒?”这也是他没有想通的,要输公输冉在自己眼皮底下下毒而他自己没有发现他都觉得有可能,但那天公输冉和小蒿什么接触都没有,是怎么给小蒿下的毒?
还是这毒他早就下了,只是刚好那个时候毒发罢了?这倒也说得过去。
“我一开始没想给小蒿下毒,他会中毒也不在我的预料之内。”公输冉坦白道,她要的是能赵铁生,小蒿跟赵铁生并没什么交情,赵铁生说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小蒿道田婶家来,往年他都没有来。
她才不会把希望放在小蒿身上,放眼整个赵家村,除了自己,能让赵铁生上点心的人,恐怕就只有田婶了。拿毒本来是给田婶下的,只是最后中毒的却是小蒿。
“不是小蒿?”这么说公输冉还给另外一个人下了毒?是谁?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找自己?“那你最开始是打算给谁下毒?怎么最后中毒的人变成了小蒿?”
“田婶,我的毒是下在她身上的,至于最后中毒的怎么是小蒿,虽然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大致也可以猜出来。”公输冉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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