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以前刚醒的时候,总是梦见号角声,还有累累的白骨,如今想想,那不正是边疆军营里将士们的日子吗。”阿冉,或许这一次我能想起过去的事呢?”赵铁生有些期盼的说道。
虽然有了公输冉之后,他不再执着于一定要找到自己的过去,但是长安出生之后,赵铁生又将这些事想了想,过去他还是要找的,最起码他要知道自己究竟姓什么,这样才能给长安取名字啊,总不能就这么让长安姓了赵吧。
“号角声?那你最近有没有梦到什么其他的东西?”公输冉接着问道,比如,如果赵铁生以前真的在军营里面生活的话,是在谁的手下,如果知道这些,那公输冉大致也能知道赵铁生是哪里的人。
“有。”赵铁生脱口而出。
“什么?”公输冉好奇的问道,只要知道了赵铁生是哪里的人,要想知道他的身份,就没有那么难了。“你还梦到什么了?”
“我还梦到你跟长安了。”赵铁生面不改色的说道,自从有了孩子,赵铁生眼里心里梦里都是公输冉,母子二人,哪里还会梦什么以前的事。
这话一出,公输冉只觉得脸颊发热,她认真地问赵铁生事情的时候,赵铁生偏偏不正经。
“我没有问你这个。”公输冉白了赵铁生一眼,赵铁生倒是毫不在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我是说你还有没有梦到什么跟军营相关的事?”如果知道了赵铁生的过去,那么就算赵铁生如今要去参军,她也可以把长安托付给赵铁生的家人。
报仇始终是件太危险的事,公输冉觉得如果能不带上长安是最好的,到时候她一个人,无牵无挂,自然也就无所畏惧。
要是带上长安,她的大部分精力,就要放在照顾长安这一件世上。长安也会成为她的软肋……
“没有,自从我们成亲之后,我就很少再想起这些事。”应该说,自从公输冉进入他的生活,赵铁生的一颗心,几乎全放在了公输冉的身上。
面对赵铁生这样赤裸裸的丝毫,公输冉倒也是见惯不怪,赵铁生在别人面前衣服高高在上的模样,对谁都爱搭不理,唯独对她和长安,永远只有温柔的一面,是不是再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有时候,公输冉也觉得,一家三口就这么生活下去也挺好的,只是大仇未报,那些个儿女情长,还入不了她的心。
“赵铁生,你为什么会知道机关弩?”公输冉接着问道,当初赵铁生见到的还不是完整的机关弩,儿子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他都能一眼认出那是机关弩,想来赵铁生之前对机关弩一定是了如指掌的。
“机关弩?我不知道,我见到它的时候,脑海里就突然蹦出这个词,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东西的。”赵铁生如实说道。
他的确不知道,在他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脱口而出了,之后再想会想更多,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机关弩除了公输家的人只有在军营的人才会见到。”且还得是身份不很低的人。公输冉解释道。
毫无疑问,赵铁生肯定不是公输家的人,那么他只能是在军营里见过,加上赵铁生对机关弩的每一部分都那么熟悉,最起码赵铁生以前是用过机关弩的。
“这样啊。”赵铁生若有所思,每一件事都在暗示他的过去跟军营有关啊,赵铁生觉得,这一次,他很有必要道边疆去,到时候兴许他所有的疑问都能找得到答案。
“阿冉,你家是不是在青城?”赵铁生突然问道。公输家是青城大家,还是机关世家。这是他脑海里关于公输家的所有信息。
“你去过?”公输冉惊呼道。她是跟赵铁生说过自己家的事,但是她并没有说公输家在哪里,何况青城里赵家村,可不是半里地那么近。
不过如果赵铁生以前是军营里又身份的人,知道公输家也不足为奇,毕竟公输家曾经也辉煌过。
“我不知道,以前你告诉我的时候,我就想到了青城。”赵铁生摇了摇头,表情有些茫然。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去过比镇上更远的地方。
一阵沉默之后。公输冉才开口道:“或许如你所说,等你到了边疆,在那种环境下,兴许能想起些什么。”
“阿冉,可是我走之后,你和孩子要怎么办?”赵铁生索性一股脑将自己的担忧也说了出来。
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公输冉和长安,长安还那么笑,公输冉一个人带着他,而自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什么怎么办,走的又不是你个人,别人能活我也能,到时候我就搬到镇上,还能跟嫂子做个伴。”公输冉知道赵铁生是真的在担心主机和孩子,于是打趣道。
既然赵铁生都走了,她更没有留在赵家村的理由了,带着长安,报仇的事也不能像以前想的那样,一切都得从长计议。
眼下只能先搬到镇上,一边带孩子,一遍打听仇人的下落了。到了如今,公输冉连自己的仇人在哪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不过,祸害总是遗千年,对方哪有那么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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