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说几句,”转眼进了栖梧园,谢幼萝推门进屋,“她爱唱曲就叫她唱去,咱不接招防着就是。”
谢幼萝留了个心眼,转告陈管事,往后侯府来人见她,直接拒了就是,不必再来叫她。
陈管事想起今天那暗流涌动的场面,便察觉出其中有问题,到底是三爷奉为上宾的人,合该敬着护着才是,于是点头应下。
这事告一段落,谢幼萝怕姚氏和赵家暗中使计,是不敢再出督主府,甚至是栖梧园也鲜少离开。
那日裴珩也未曾回来,碧云回话的事也一直拖着,谢幼萝也就忘了这事。
直到第五天,碧云从府里厨房里取了点食材,匆匆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谢幼萝放下手里的活,给她倒了杯茶,“发生什么事了,跑的这般急?”
碧云缓了许久才道,“三爷,三爷回来了。”
谢幼萝拿起针线,继续道,“回便回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何须慌成这般。”
“听厨房里伺候三爷饮食的人说,接下来要得空了,奴婢便问为何,说是三爷明儿便要出远门了,至少一个月方能回来。”碧云喝了口热水润喉,道,“奴一打听,原来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三爷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出去一趟,奴婢原以为就姑娘晓得呢,还当三爷待姑娘不一般。”
她不说,谢幼萝倒还真差点忘了这事。
谢幼萝手中动作突然顿了顿,“你说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对呀。”
谢幼萝停了下来,那如此,侯府那边晓不晓得呢?她在督主府住着的事姚氏都能知道,那裴珩外出之事应当也差不了多少。
她想起那日姚氏离开时突然说的那句往后多的是机会。
许是她想太多了,总觉得这姚氏要趁裴珩不在把手伸进这督主府来或者想别的法子对付自己。
她不得不承认,那日能直接甩姚氏的脸子,底气上还是借了一点裴珩的势,不然以她的性子,哪里能这般干净利索。
谢幼萝这满满地不安持续到睡前,她在屋中来回踱步,碧云捂着脑袋,看着她来来回回,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谢幼萝叹气,拿了斗篷披上,“碧云打个灯笼吧,我要去见见三爷。”
碧云不明所以,老老实实找了灯笼点上。
这时候督主府大多处的灯火都是熄灭了的,夜深露重,乌黑的夜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雾蒙蒙一片,谢幼萝到了裴珩院子时,迎面碰上了正从裴珩书房里出来的白越。
大半夜的,见她来了,白越也是有些意外,小跑过来问道,“谢姑娘怎这会子来了?”
谢幼萝略感歉疚,“劳白侍卫通报一声。”
白越应了声,掉头隔门问道,“爷,谢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