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家里,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春晚正好已经开始了。
这么闹了一通,原本阮爸爸备好的菜都凉了,他只好又重新去热了一遍。
阮绵和徐引默一块坐在座位上,双手原本是搭在自己腿上的。
徐引默却从桌子底下将手伸过来,轻轻握住了她纤细的手。
突然被坚阔温暖的手掌包裹住,阮绵浑身一僵。
但幸好外婆和妈妈两个人在聊着天,并没有注意到徐引默的这个小动作。
阮绵拧了拧眉,侧过眸子看他,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丝羞怯的恼意。
徐引默轻轻勾了勾唇角,薄唇勾勒出完美的弧度,眸子里映着阮绵嫩生生的小脸,尽是笑意。
他并没有松手,阮绵不敢动作太大,在他掌心里只是轻轻的挣扎几下,像小猫挠似的。
徐引默眸光暗了暗,捏了捏阮绵软乎乎的掌心,她就不再动了。
只是垂眸坐着,耳朵尖子上的粉色蔓延到了雪白修长的脖颈,在餐厅里温暖的白炽灯下,晕出柔和的细腻感。
幸好这时阮爸爸端着一大盆菜过来了。
徐引默似乎比阮绵更紧张,立刻撒了手,起身去帮阮爸爸端菜。
徐引默这样的贵客,阮爸爸怎么好意思让他动手,当然是热情地把他按回了座位上,让他只管动筷子就行。
饶是这样,开餐以后,徐引默还没动筷子,碗里就已经堆满了小山似的食物。
外婆一筷子,阮爸爸一筷子,阮妈妈一筷子,本来就不大的小碗一下子就满了。
阮绵漆黑的瞳眸里闪过一丝笑意,瞥着徐引默抿成一条线的唇角,也给他添了一筷子菜。
算是给他的一点教训。
谁让他刚刚令她的心跳那般快......
餐桌上热热闹闹的聊天声,与电视机里春晚的声音很融洽地交融到了一起,组成一曲最温柔又动人的乐曲。
只有家这样的地方,才能奏出。
阮绵的肩膀总是不经意地蹭过徐引默的胳膊,感受着他就坐在身边,仿佛今年这个除夕,都过得格外醉人一些。
明明,只有她爸爸在喝酒的。
一场团年饭完毕,徐引默的户口本基本也被阮爸爸阮妈妈摸得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