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自己说得很对。
他头点到一半,就听郑嘉央道:“我想起要什么好处了。”
单以菱张张嘴就要拒绝,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听听她要说什么,若是太过分,他再拒绝好了,“……你说。”
郑嘉央道:“你别动。”
单以菱:“?”
郑嘉央拿起桌上的一本书,道:“想抱着你而已,你别动。”
单以菱狐疑得看着她,“就这样?”
郑嘉央眉目清淡,抱着他,打开书看了起来,“就这么简单。”
单以菱道:“那要多久啊?”
郑嘉央目光落在书册上,随口道:“半个时辰吧。”
这么坐着也不是不行。
她手里的是一本新话本,没看过的。
单以菱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答应了,“好啊。”
郑嘉央将话本放在桌上,两个人一起看了起来,前半刻钟,她极其规矩,又翻过一页后,单以菱随意坐在她腿上,压根儿没有任何戒心。
郑嘉央指尖放在他腰间,轻挑起他的腰带,低声喑哑道:“记得……别动。”
单以菱:“……?!”
暖阳好春光,《清心咒》不仅完全没有任何作用,甚至往火上浇了油,琵琶声似珠落玉盘,泠泠碰撞、脆响。
只是隔了布幔,压抑而克制。
***
早间出了京城,午间不休息,至晚间到永芳地界才停,永芳知府跪地相迎,最先从龙辇上下来的不是皇上,而是一个男子。
不施粉黛,身形纤瘦,着一身最简单的烟蓝色衣袍,只腕间带着一串墨紫色珠串。
知府一愣,心中惊讶,不知这是谁。
可爱伶俐,没有丝毫架子,难不成是皇上的新宠?
可传闻……皇上不是只宠爱君后?这次带出来的,也只是君后一人吗?
永芳离京城虽近,但知府到底不是天子近臣,了解得不多,见贵人次数更是少,心中只能猜测。
倚云留在皇宫,这次跟着的是倚月。
倚月要扶人,被单以菱推开,道:“不用,在外面都不用。”既然已经出了宫,便不需要和从前一样了,他可以随心,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单以菱走下脚凳,站在一旁,敲了敲御辇,“难道还要我请你下来吗?”
在外候着的官员心中皆惊,龙辇中坐着的是谁,自当不必说。
如此放肆……
继而便听车内传出一声轻笑,接着,车内走下身着明黄色衣袍的人,丰神俊秀,身姿挺拔,只是左手抬着,衣袍遮着下半张脸,众人虽然不清楚这是为何,当即请安。
郑嘉央没放下手,淡淡道:“都起来吧,舟车劳顿,朕想先休息。”
单以菱站在一旁,轻轻揪了揪她的衣袖。
知府道:“回皇上,已经备好,请随下官来。”
皇上节俭,南巡又是一时兴起,特意吩咐沿途不必修建行宫,只用先帝曾用过的即可,若不途径先帝所走之处,便随意住个官宅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