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央随之停下,点点头,“是啊,你不知道吗?”
单以菱愣愣摇摇头。
郑嘉央道:“不知道也正常,那时我都没出生,大约是先帝即位两三年还是四五年的时候。”
单以菱眼睛微微睁大一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郑嘉央觉得他傻傻的样子,有点可爱,可惜光天化日之下,她若真的做什么,他要有一段时间都不会理她了。
“我们过去说。”郑嘉央将人拉近一点,二人走到一侧的凉亭中。
郑嘉央拿出一条黄色手帕铺开,垫在石凳上,让单以菱坐下,而后站在他身边,道:“那时朝中稳定,先帝大约是在皇宫中待腻了,便起了出宫逛逛的心思,便以南巡为借口,出宫走了近半年。”
单以菱点点头,“后来……先帝便不能离开皇宫了吧?”
“对,”郑嘉央道:“后来她不敢了。”
先君后的父家势力太大,应付朝中事已经精疲力尽,再说她生怕自己在外出了事,先君后的父家拥护其她皇女王女上位。
既然先帝能南巡……
单以菱轻仰着头看她,眼神亮晶晶的。
郑嘉央垂眸,挑了下眉,故意问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单以菱张张嘴,轻轻“嗯……”了一声,问道:“先帝……你会想她吗?”
于情于理,她应该都会说想的吧。
然后他就可以说……
郑嘉央道:“一般哎。”
单以菱:“……”
单以菱决定当没听到她说的话,自顾自道:“你既然很想她,那我们不妨走走她走过的路,以奠念先帝。”
“这……”郑嘉央做沉思状,“这样好吗?”
单以菱用力点头,“当然好了,你不是很想先帝吗……是不是?”
郑嘉央不想先帝,但是确实想带他出宫转转。
他方才望向宫墙的神色,分明是渴望出去看看的。
郑嘉央双眼温柔带笑,“那我们便打赌……”
赌入冬之前,天都不会凉下来?
“不要不要,”单以菱急忙摇头,“我们赌三天以内,若三天内,天没有明显凉下来,便算我赢,否则就是你赢。”
他补充道:“……今日算第一天。”
郑嘉央十分想看他箱子里的东西。
立即道:“好。”
当天夜里,雷声大作,飘起秋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十月末的雨一下,明日肯定会冷下来。
单以菱听到轻细的雨声时,正在郑嘉央的怀中玩她的头发。
他动作一顿,僵硬转头看向郑嘉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