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来文书院,郑嘉央吩咐道:“不必通报。”
单以菱牵着郑茜芮,走在她身旁,左右看看。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从前来过两次,但都是在门外等人,并未真的进来过。
单以菱虽在打量,但是转头幅度并不大,还是克制优雅,郑茜芮则不一样,小脑袋看来看去,活泼可爱。
此时已经十月中下,众人在室内上学,门外几位随从见到皇上,急忙跪下请安。
郑嘉央命令道:“抬起头来。”她视线在几位随从身上一一扫过,而后停在最后一人身上。
她十一二岁,穿了一件灰色衣服,看面料,是几位随从里最差的一个。
郑嘉央道:“你是贺家的人?”
郑元泽昨日说,她怀疑贺家小姐舞弊,想来帮她的人不会是与她同时伴读的几人,最有可能的,便是她的随从或是宫人。
那女孩跪下,“回……皇上,奴才是贺尚书的家生奴才,”她不敢抬头看,声音瑟瑟,“奴才可……可做错了什么?”
郑嘉央道:“朕不过问问,起来吧。”
她惶恐的起来。
单以菱目光也在她身上停留两息,而后看向郑嘉央。
她是怎么知道的啊,调查过吗?
郑茜芮歪头看她,女孩恰在此时抬头,正对上他的视线,面色苍白,惶恐得笑了笑。
郑茜芮回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眉眼弯弯。
而后跟着单以菱往室内走。
外间说话声不低,内里孟学士停了讲学,携学生出来。
郑嘉央刚进门,众人跪下请安。
郑元泽跟在孟学士身后,也跪着请安。
区别只是其她人唤皇上君后,她唤母皇父后。
郑嘉央走近,忍着不舒服将人扶起来,牵起她的手,而后才对其她人道:“都起来吧。”
郑元泽看看三人,心中高兴。
母皇和父后,居然真的来看她了!
众人起来,低着头不敢多看。
郑元泽年纪不大,所选的伴读也基本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到底没见过多少世面。
孟学士四五十岁年纪,相对沉稳,道:“皇上与君后来文书院,可是有何吩咐?”
郑嘉央道:“不过是来看看大皇女,学士不必多礼,继续讲学吧。”
众人依吩咐落座,只在桌前又加了三把椅子。
孟学士本来便已经讲到了后半部分,她心里虽然紧张,但本身学问深厚,倒是没出什么错。
郑嘉央和单以菱偶尔听听,倒是郑茜芮听得很认真,孟学士讲完,他站起来道:“孟学士,你说的这些,都是自己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