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菱推推她的胳膊,力气小得像在摸,“我饿了,你喂我!”
郑嘉央亲亲他,起身穿好寝衣,披了件外衣就要出去。
单以菱拉着被角喊住她,“你……你穿好衣服再出去嘛。”
郑嘉央转身,看看他,“可是你都没穿……”
单以菱偏过头不理她。
于是郑嘉央只得好好穿好衣服。
单以菱又道:“还要梳好头发。”
郑嘉央拿起梳子梳好头发,随意扎起,掀开床帘走出外面,又将床帘放下,唤进小侍让准备早饭……夜宵。
这空挡,欣荣走进请罪。
郑嘉央心情好,懒得追究任何事,再说他听到其它声音紧张的样子,其实也别有一番风味。
郑嘉央道:“起来吧,大臣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欣荣放下心来,道:“午后又过了两个时辰,奴才擅作主张,让大臣们都回去了,请皇上恕罪。”
“无妨,”郑嘉央问:“可说了是因为什么?”
那当然不敢。
若是真的说了皇上是沉迷美色,岂不是相当于把君后往火坑里推?
她又不是嫌命太长。
欣荣道:“只是说皇上有要事处理,并未言明。”
郑嘉央轻笑了声。
确实是要事。
她道:“不错,就说朕病了,这三五日都要休息,再休朝三天,不见任何人,若有要事,直接送折子到奉阳殿。”
欣荣:“……是,奴才这便去传旨。”
郑嘉央想起其它,“后宫宫侍的请安,这几日也免了。”
欣荣一一应下,很快照办。
饭菜备好后,倚云看着床帐,问道:“皇上,可需俾子去伺候君后起来。”
郑嘉央想起自己君后可人惹人怜爱的样子,微眯了下双眼。
那怎么能让人看到?
当即道:“不必,都出去。”
众人离开,关好房门后,郑嘉央起床帐绑好。
单以菱等着无聊正闭着眼睛假寐,听到声响望向她,看着看着,脸色忽然有些红,逐渐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郑嘉央慢慢走近,在床边坐下,笑道:“现在才想起来害羞,晚了些吧?”
单以菱偏过头,“我……我才没有害羞,一点都没有。”
郑嘉央伸手,轻轻摸摸他的脸,声带愉悦:“那你在做什么?”
单以菱方才看着她……是有些害羞,当更多的,其实是开心。
他见过她不为任何事而动的样子,如今再见她满身旖旎,头发随意扎着,抬手将床帐收进带子中时,便觉得格外……熨帖。
单以菱伸出手指,小指轻轻勾上她的食指。
这是一双握朱笔、掌生杀的手,如今别起床帐,放在这里,轻易任他勾搭。
郑嘉央用另一只手轻轻摸摸他小指指背,柔声问:“……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