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央捏捏他的指尖,收回手轻声问:“喝吗?”
单以菱拿过,小小喝了一口。
本来不渴,但是喝过后像是激发了渴感,小口小口将一杯茶水喝完。
喝完,他拿着茶杯想了想,抿唇将茶杯扔到郑嘉央身上,而后抬眼看她。
郑嘉央看他和喝完。
他喝得很……谨慎,像是幼兽在丛林里充满危险的清泉池边喝水,喝完了见没有危险,所以放下心来。
但又有些真的不甘心,难道真的就没有吗?
明明这里很危险的。
于是小心翼翼伸出毛绒绒的小爪子、一次次不死心地试探。
他怕她,是真的怕。
所以现在才这么不敢置信。
怕是日积月累,不怕自然也要循序渐进。
郑嘉央把茶杯放在桌上,“还要吗?”
单以菱摇头。
她真的不生气啊?
郑嘉央道:“方才你问我心中有没有过人,我说没有……”
单以菱下意识点了下头。
郑嘉央说:“我能问问你心中有过谁吗?”
单以菱顿了顿,摇头。
郑嘉央:“没有,还是不能问?”
单以菱细声细气,坚定道:“没有!”
没有是正常的。
郑嘉央想,她过去对他不好,没有太正常了。
没有,不仅没有她,也没有其她人。
郑嘉央笑了下,“那就好。”
单以菱捏着明黄色帕子的手紧了紧,“你……”
“嗯?”郑嘉央想起他方才说的话,无奈道:“我没有失心疯。”
单以菱:“……”
单以菱;“……哦,那你为什么回来?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后宫宫侍工于心计吗?”
郑嘉央起身站直,“你不一样。”
单以菱不觉得自己和别人有哪里不一样。
但她阴晴不定是真的,只不过现在大概是心情比较好,所以才会在这里和他说些有的没的。
“你不回奉阳殿了吗?”
“回,”郑嘉央道:“你一会儿要做什么?”
单以菱不着痕迹看了眼她的手腕,也下了榻,道:“要去看芮芮捏的泥人。”
他脸色眼周红的快散的也快,从表面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郑嘉央道:“我和你一起去。”
单以菱眨眨眼。
她?看人捏泥人?不会不舒服吗?
不过既然她要去,“行啊。”
反正难受的又不是他。
***
郑茜芮很开心,他本来只能向父后一个人炫耀他捏的泥人,现在又多了母皇。
郑嘉央举起一个圆球,胳膊伸到郑嘉央身前,“看,母皇,这是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