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有些红的耳尖已经彻底烧了起来,眼神乱飘就是不敢扭头看榻上,脸蛋带着引人遐想的粉,小巧的鼻尖还有细密的汗。
她右手钻进薄薄的锦被里,左手却紧紧攥着自己膝盖上的衣物。
薄薄的布料被压出褶子,又被汗渍浸湿,好不可怜。
她用掌心给他按揉胃腑,哪怕隔着一层绷带,也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少年棱角分明的肌肉。
很薄,却十足坚韧,裹在劲瘦的腰身上,露出浅浅的沟壑。
救命,这手感,太好了吧!
少年显然紧张到了极点,连呼吸都无比僵硬,像是生锈的手风琴,要用十二分的力气才能僵硬地动一动。
而少年一紧张,白桥却反而渐渐地放松了几分,甚至开始有些危险的念头缓缓冒泡。
作为一个现代人,刚刚同一个纯情少年表了白,这就算确定关系了对吧?
面前这人现在是她的男朋友了。
这个想法意外地没有在她这个恐婚重度患者的心里留下隔阂,反而引来阵阵兴奋。
掌心的神经末梢没有指尖的发达,白桥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爪子揉着揉着,便成了“摸着摸着”。
女孩按揉的范围越来越大,指尖也开始变得不安分。
她起了色心,却也记得不要弄痛少年的伤口,于是力道放得轻之又轻,像是拿着一支羽毛笔,不时划过肌肉间的边缘,甚至是,
敏感的腰侧。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少年黑亮的眸子里蒙了薄薄的雾,面色涨红,薄唇紧抿。
没有预兆,没有规律的刺激随时可能落在任何地方。
少年以前从不知道自己怕痒,直到碰到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直到被她摸得浑身发软。
他死死忍住一不小心就要躲闪的冲动,还有险些出口的羞耻声音。
下巴搁在女孩的颈窝,呼吸从一开始的僵硬,变成抑制不住的轻喘,热气胡乱喷在女孩颈侧,带起淡淡的潮。
他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
明明觉得痛苦不堪,却忍不住想靠得更近,要得更多,想将自己整个人送进她手里。
祁长廷这般羞耻地想着,庆幸自己这样龌龊的心思,面前的姑娘并不知晓。
少年上身被塔图索折磨得几乎没了好皮肉,绷带包裹的严实,可仍有少许空隙。
某一刻,像是捅破了那层薄薄的窗纸,难以言喻的麻痒骤然放大,措手不及地过到四肢百骸。
“嗯!”少年喉间挤出猝不及防的闷哼,身子弹开一般倏地打了个颤。
屋里本就静得落针可闻,闷哼响在耳畔,每个细节都仿佛被放大了十倍,软糯里带着一丝沙哑,叫人听着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榻上的两个人同时僵住。
少年手指攥紧了被子的角落,僵坐半晌,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