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姑娘都多大了,快及笄了吧,当哥哥的也别总管那么多,啊?”
“来,咱们喝!”
白晓无奈轻笑,觉得对方说得也有道理,这些日子他也确实觉得阿桥是个有主意的大人了,于是安坐下来,举杯饮尽。
没人注意到月兰轻轻蹙起了眉头。
方才小姐按着她的力气也太大了,像是站不稳扶了一把似地。
真的没事吗?
*
大堂,乾方早早打了烊。
铺子里一片漆黑,白桥回忆着方才看到的位置,扶着墙一点点摸索过来。
黑暗不止蒙蔽了视觉,连听觉都好似蒙了一层雾,后院里热闹的笑声起初还能听得分明,可不知从哪一刻开始,便仿佛被裹进了厚厚的棉被里,再也听不真切。
白桥走了一阵,便觉脑袋越来越沉,腿脚也有些发软,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蹦床上一样。
左摇……右晃……
“唔。”她要做什么来着?
不记得了,唯一的感官只剩发烫的手掌,扶着冰冷的墙壁上难受极了。
她不由地走快了两步想赶紧换个地方,终于,再按下去的时候,掌下的触感突然变了。
不再光滑,却也不再冰冷,让她想起屋里那盆小薄荷软嫩的枝叶。
有软乎乎的温度,还有契合着手掌的弧度。
以及,有些熟悉的味道。
嗯?掌下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动,砰砰砰砰地撞着她的手心。
她用力地按了按,还跳得愈发地快。
像极了谁人的心跳,春水方生。
作者有话要说:
乾方柜坊(委屈.jpg):人家怎么就是小妖精了?
第52章亲亲抱抱·
祁长廷是从宫宴跑出来的。
今夜除夕,皇宫赐宴,百官朝圣,但唯有一品大员和皇亲国戚能留在宫中一同守岁,其余官员能得一道圣上钦赐的菜品便是巨大的荣耀。
然而皇帝力有未逮,早早下去歇着了,二皇子祁允政又远在南疆,大皇子祁景闵更是不知怎地早早推脱离开,余下一个三皇子祁长廷,温和笑着同这些大员们唠家常。
少年举手投足无一处失礼,叫人如沐春风,可没人晓得,他的心早已飞到了夕水街的小院子里。
于是他折扇轻轻捅了捅身后立着的何成。
何成会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一会儿,半刻钟后,面色严肃地重新走进来,跟祁长廷耳语了一阵。
祁长廷这才得了机会向众人告罪离开。
只是,马车愈发接近那座小院,少年的心情却莫名开始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