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在楼里见惯了各色春花,依旧被面前小娘子这年轻又绮丽的脸蛋摄了心神。
但她很快回神,心里嗤笑一声。
美又如何?嫉妒的嘴脸终归不惹男人欢喜。
果然,下一秒,那少年郎便探出手来,挡住了小姑娘的步子。
而后转向自己的方向,声音里带了几分喑哑,“住局,没有条子,带路吧。”
嚯,行话呢,原来是熟客。
得逞的光在女人眼里绽放。
她笑得妩媚,上前便想挽住少年郎的手臂,却陡然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面上的笑意僵住,但很快恢复正常。
大约是因为那小娘子还在,所以不想太放肆吧,等上楼便好了。
女人这样想道,不着痕迹地收手,风姿摇曳地转身,引人上楼去,一路上不知多少姐妹艳羡的目光瞧过来。
可到了房间门口,她甫一回头,愣住了。
那娇滴滴的小姑娘竟还跟在他二人身后。
不,好像不是小姑娘跟着,而是那少年郎拽着正白着一张小脸发呆的小姑娘的衣袖,主动领上来的。
嚯……
饶是女人见惯了风浪,也不由地惊了。
看着挺正道一小少年,竟然玩儿得这么开。
不过,她冲着面前这张脸无论如何也不吃亏,只是可怜了那芳心错付的小女娃呢。
女人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
白桥原本还抱着几分侥幸,这毕竟是男主呀!
她努力想说服自己,男主人那么好,原书里写得也很甜,他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可等祁长廷口中说出那些她听不懂的神秘行话后,她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居然这么熟练,根本不是第一次了!
白桥大脑一片空白。
于公,男主心里有百姓,有天下。
于私,为了赶回东都给女主庆祝及笄礼甚至累得胃出血。
可为何到头来也是个渣男!
难道是她要求太高了?
难道纸片人也都是这样的吗?
就像,就像……
她脑子里一片浑浑噩噩,穿越前后的记忆混成一滩泥泞,在眼前走马灯似的晃。
没人是生来就恐婚的。
至少在她去市里上高中之前,一直觉得以后嫁个像父亲一样的人便好了。
直到那天她在学校上晚自习,突然接到母亲出车祸的通知。
她懵了,可父亲的电话竟然打不通。
老师替她守在医院,她打车回镇上的家中去找存折银行卡以及一些必要的证件。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她就哭了一个多小时。
母亲是为了照顾她才辞去了镇上的工作,陪她去市里租房住的。